我滚,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谁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像你这样的势利小人,留在宋老板身边也是个祸害,你还是趁早滚蛋吧!”
哈桑就怕事情闹不大,在旁边煽风点火忙得不亦乐乎,“你明天把护照拿来,我让我叔叔去帮你取消签证,之后你想祸害谁,就去祸害谁。”
宋成庆欲言又止;齐经理是他的得力干将,在他上任的2年时间,会所的业绩稳步攀升,每个月营业额都有5%到10%的增长,刚才说的,全都是场面话。天晓得哈桑唯恐天下不乱,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把老齐的生路都给堵死了。
“老板,你真要取消我签证?”齐经理目眦欲裂,紧紧攥住宋成庆的衣袖。
而宋成庆此刻正在想办法帮助齐经理开脱,可这姓齐的就跟着了魔似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他思路,遂不耐烦道:“你烦不烦啊,到边上太平点呆着去。”
齐经理再次误解了宋成庆的意思,高声嘶吼道:“好你个宋成庆,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这些年做的好事还少吗,哪次出了事,不是我帮你擦屁股?你要是敢取消我签证,我就把东西交给警察。”
哈桑有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都不用我提醒,他已经按下了录音键。
宋成庆让齐经理一席话说得目瞪口呆,“你要把什么东西交给警察?”
“3年前,你把人家阿塞夫的四姨太肚子搞大了,是谁帮你把人送到香港做人流?是我!3年前,你在克拉玛海滩聚众赌球,后来警察来了,是谁为你顶包?是我!”齐经理把这些年他为宋成庆扛过的雷,一一列举出来。听得人们恍然大悟;难怪他可以从一个小门童做到经理,他对宋成庆绝对算的上是尽责尽忠。
其中随便哪条要是东窗事发,都足够让宋成庆喝一壶。比如第一条,别的不说,在阿联酋通奸可是一等一的大罪!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哈桑听齐经理叙述完这些年的故事,自发地为他鼓掌,“你是条汉子,宋成庆,你太不是东西了。一个对你如此忠心的属下,你居然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就要赶人家走,你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想卸磨杀驴?”
宋成庆被哈桑挤兑的毫无办法,最后急火攻心,一头栽倒在地上。后来,哈桑把那支录音笔转赠给了我,他的目的不言而喻,我也不知道哪天会用上这玩意,随手将它藏在了行李箱中。
因为宋成庆和齐经理的闹剧,哈桑办的趴,还不曾开始,便胎死腹中。他请来的各路美妞,如数扫兴而归。除了一位中国妹子,她叫许梦蝶。
许梦蝶从头到尾都站在我身畔,我俩全程零交流。但她就是如同狗皮膏药一般跟着我,即便哈桑当众宣布party结束,请各路美妞各自回家,这位许梦蝶还是紧跟着我。
“小波,这女的谁啊,干嘛总跟着你?你俩该不会嗯?”
“会你个头啊,我怎么知道她是谁,我和你一直在一起,你见我跟她说过话吗?”威哥这王八蛋八成是又想歪了,哪天找机会一定要治治他这臭毛病,整天就会脑补些有的没的。
“我叫许梦蝶。”女孩的声音很糯,跟她的外表一样,柔柔弱弱的,好像风一吹,她就会飞走。
听得许梦蝶自我介绍,威哥讪笑两声不再说话。等咱俩上了自家小汽车,许梦蝶还是跟着我们,只不过没经过咱们同意,她没有贸然开门。
“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说吧,你想干嘛?”威哥平时总是对女孩好声好气的,这会儿也是被许梦蝶盯得烦了,语气颇为恶劣。
许梦蝶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我,我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我也住在deira,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一段?”
‘这女的有古怪,千万别答应她。’我的第六感在反复强调着。
我坐在副驾驶座对着威哥猛摇头,威哥对此却视而不见,他让许梦蝶上了车,“妹子,你住deira哪里?我们先把你送回去吧。”
“不用了,我一会下来自己打车回家。”无论许梦蝶说话还是干别的,她的视线一直都是集中在我身上。我在那十几分钟里,把所有能想到的恐怖片情节,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我能感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在跳舞。
当车子驶进匝道,意外降临,许梦蝶突然从后座扑了上来,从后面紧紧地环住我,她在低声啜泣,嘴里一直在重复同一句话,“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干嘛,别这样,赶紧松开!”威哥以为我的挣扎是在装模作样,居然还在一旁憨笑。这许梦蝶太古怪了,按理说她隔着一个座椅来拥抱我,我要挣脱是很容易的,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许梦蝶不是一般人,她已经完全偏离了正常人的范畴。难不成又是庄家安排的赌博游戏?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