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看我还有力气调侃,刚悬起的心又放下了,“以后手别乱指,明白吗?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即便是突击训练也是有强度限制的,放心吧。”
哈桑与阿拉汉还有别的事,他们与佣兵用阿拉伯语交代完毕,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老板们前脚离开,大个子佣兵跑过来与我勾肩搭背;他和我的英语水平一样,都非常蹩脚,正因为这样,我俩反而能正常对话,碰上实在说不来、听不懂的单词,就查查翻译软件。
大个子佣兵名叫费萨尔,他堪堪30岁,但今年已经是他充当雇佣兵的第14个年头了。他告诉我小个子佣兵叫伊本,他俩是战友,原来是在同一支部队里的。
伊本是个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因此他赢得了炸药的绰号。在两伊战争期间,伊本家的直系亲属都死光了,他家就剩下他还活着。失去所有亲人的伊本,活的越来越像条疯狗。发展到后来,只要有人敢拿手指他,都会被伊本痛殴。
我和费萨尔聊天的同时,伊本在空旷的地方准备着射击训练。
“差不多可以过来练枪了,臭婊子们。”伊本生怕我们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特意又对着天花板鸣了几枪。
费萨尔对枪支并不在行,射击训练完全是由伊本教授,稍有差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挨过3个小时,到了体能训练的时间,我以为可以换上费萨尔执教,可没想到居然还是伊本。
费萨尔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我的教学强度会比较大,要在三天后才开始。开头三天的入门级体能训练都是伊本教,你要加油啊!”
伊本在体能训练环节,尽显疯狗本色。他拿着教鞭跟在我身后,只要他觉得我放慢了速度,挥手就是一鞭子。
不是说即便是突击训练,也是有强度限制的吗?限制在哪儿呢,我怎么感觉自己进了特种兵训练营?
第一天的训练结束,我回家都不敢脱掉衣服去洗澡,要是不小心让吴蕾看见了,这背上的鞭痕该怎么解释?不管怎么解释,她都得炸。
回家后,我立即找到威哥,让他帮我找地方安置冰柜。等他把东西安排妥当,我才把酒证的事跟他详细讲述了一遍,“这事你看着办吧,要是吴蕾那边露馅儿了,我肯定立马甩手不干。”
“这好说,我一会让你姐漏点口风给吴蕾,就说你被我派出去考察地段了。这一个月要辛苦你了啊,不过话说回来,打个真人枪战,那个白袍竟然舍得开出一张酒证当奖品,他们玩挺大呀。”威哥也是头一回听说哈桑他们玩的危险游戏,啧啧称奇了好久。
威哥的托词开头几天效果还算理想,但吴蕾的心思比外表看上去要缜密得多,她渐渐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说到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吴蕾的疑惑是有道理的,一个外出考察地段的人,怎么可能会考察出一股士兵的味道?随着我的身姿一天天的挺拔起来,吴蕾自以为看透我的小把戏,某天晚上她鬼鬼祟祟地溜进阁楼,“李波!”
我正在喝蛋白粉,她突如其来的大叫声让我呛了好大一口,“咳咳咳咳咳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吸进气管里的水给咳干净,没好气地说道:“大晚上的,咋咋呼呼干什么呢?”
“哼哼哼。”吴蕾嘟着小嘴,绕着我转圈,眼睛上上下下地在打量,“老实交代,你这些天总是早出晚归的在干嘛,别忙着抵赖,考察地段需要起早贪黑的吗?说,你是不是偷偷的在健身呀?”
我的心声在呐喊:我勒个擦,我进步有那么明显吗?
吴蕾从我脸上看到了讶异,她好不得意,“健身就健身嘛,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你以为我不喜欢你身材好哦?”
我早出晚归的破绽就这么让吴蕾给自圆其说了。
当为期四十四天的强化突击训练结束,费萨尔与伊本已经把我当成是他们不同肤色的兄弟了。原因是他俩骨子里都很讨厌美帝,而我平时与他们聊天时,也会帮着他们声讨美帝的种种不是。
于是乎伊本对我的敌意须臾间烟消云散,尽管他嘴上依旧骂骂咧咧,不干不净的。但出手教训我的次数,显著减少,只有遇上了那些必须要纠正的错误,他才会动手。
再有一天,我就得上真人cs的战场了。费萨尔把他在战场上赖以活命的经验倾囊相授,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费萨尔和伊本都是这么活下来的,“当子弹声不是特别密集,这时候该你猛冲,你绝对不能退缩,前冲的时候一定要压低身姿,最好是保持s型的跑位,这样中弹的概率会小很多。”
伊本苦思冥想了一阵,补充说道:“你并没有上过战场,我从你平时的表现可以看出你是个会在情急之下莽撞行事的人,那股冒失劲很可能让你丧命。倘若你们明天荷枪实弹的打,你若是想保住小命,就别去想你能击毙多少敌人,时刻注意身边的掩体,一旦枪声响起,立即躲起来。”
“喂喂喂,刚才费萨尔还说刚猛冲的时候千万不能退缩,怎么到你这儿我就得时刻寻找掩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