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蒙地的某座大雪山顶!此刻正站着一群白衣之人,为首一个颇为消瘦,但,眼神似有洞穿世事之玄奥,手抚着一小撮山羊胡,看向远处大雪冰封的蒙地。
身后一众白衣人面露恭敬之色,其中一人问道:“惠子,如今,大秦势大,您正在主持合纵各国,对抗大秦,如此时候,您却分身前来,让我们……!”
为首白衣男子抚着山羊胡淡淡道:“我惠施,虽然得魏王赏识,但也为名家之首!瘟君带人,多次毒杀我名家门徒,如今,瘟君屠戮扁鹊馆,却重伤而逃,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等他逃到杨朱学宫,我们就再也没办法了,如今,他逃到宋国蒙地,我岂能让他跑了?”
“弟子替被瘟君害死的师兄弟们,多谢惠子!”众白衣人顿时恭敬道。
如今,惠施正说服魏王,合纵齐、楚各国,共敌大秦!正是无比忙碌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专程来为名家的弟子报仇,对于这个名家领袖,众名家弟子分外感动。
“只是,我的追踪之法,为何到了这里,忽然没有联系了?”惠施皱眉看着眼前茫茫雪地。
瘟君从扁鹊馆一路遁逃,感应的那追踪之术,原来并非扁鹊出的手,而是来自名家的领袖,惠施。
“分散开来,给我找,瘟君要不死了,要不还在这蒙地!”惠施沉声道。
“是!”一众名家弟子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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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宫殿之地。
宫殿之中,站着一群紫色道袍之人,其衣貌和瘟君的几乎一样。
其中一个年老的紫色道袍男子沉声道:“就在刚刚,与瘟君体内蛊虫同命之蛊,死了!”
“同命蛊?死了?那瘟君……!”一众紫色道袍之人惊讶道。
“瘟君可能也死了!我要你们,立刻前往查探清楚,有谁敢杀我杨朱学宫的弟子!”那年老男子沉声道。
“是!”一众紫色道袍之人应声道。
道家,有着道家的寻人之法,哪怕是个死人,只要有线索,也自信能够找到!
一群紫衣人顿时奔赴扁鹊馆方向先行查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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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地!
庄父背着昏迷的庄周,提着野鸡、野兔,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家中。
对于瘟君剩下的空衣服,庄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捡起其储物袋,将其衣服用土雪埋了。
庄家已经行动艰难了,庄父可不想再留下什么后患。
见庄周只是睡过去了,也终究放下心来。
“周儿,你已经悟出学说思想了,我儿,我最宝贝的儿!”庄父一路走回家,眼睛微微湿润起来。
遥想当年,庄父自己悟透学说思想,凝聚思想气息的时候,还在眼前一般,当年,自己悟出思想气息,举族庆贺,多少人前来巴结自己,意气风发,将一切不放在眼里,那时,比庄周大了不少吧!
如今,庄周也悟出思想气息,庄父又是庆幸,又是自责。
自责自己,不该带庄周出来,以至于遇到如此之险,还好,还好周儿没事。
带着全身的疲惫,虚弱的跨入家中。开门的动静,顿时惊动了庄母。
庄母顿时跑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你还没养好病,外面冷!”庄父顿时焦急道。
“你们去哪了,哪里都找不到你们,呜呜呜!”庄母顿时扑入庄父怀里哭了起来。
“没事了,回来了,回来了!”庄父抱着妻子,眼中闪过一股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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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不知道何时醒来的。
“爹,我饿了!”庄周醒来第一句叫道。
庄父却是露出一股开心的笑容:“好了,我儿没事了,我去做吃的!”
起床的庄周,吃了很多肉。父母就在一旁看着,一脸开心,直到庄周吃饱了打了个饱嗝。
“以后,不许去山里了!”庄母顿时看向庄父道。
“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庄父依旧心有余悸。
不是怕危险,而是怕庄周出事,还有妻子出事。
“爹,我怎么回来的?”庄周好奇道。
“你还记得先前的事吗?”庄父担心道。
“我?我记得,那人用指甲刺破我手臂,然后我就不记得了,后来怎么了?”庄周好奇道。
显然,庄周的道德黑气出手的事情,庄周自己也没印象了。
庄父轻呼口气,点了点头:“不记得也好!”
“后来怎么了?”
“没什么,那人的家人,将他接走了!”庄父撒了个谎。
“啊?被他家人接走了啊!”庄周顿时一阵无语,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嗯,周儿,那人特意交代,不想被别人知道,不然很丢脸,所以我答应他了,不让他丢脸,我们进山里见到他的事情,不能对任何说,我能做到,你能做到吗?”庄父循循善诱道。
“丢脸?我知道丢脸的难过,我保证不说!”庄周也拍拍胸脯道。
“好,我的好儿子,为父也给你找了一些书,这段时间放假,不去私塾,就好好读书!”庄父顿时说道。
“嗯!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争气,好好读书,以后去齐国稷下学宫,给你们报仇!”庄周郑重道。
“好,好!”父母二人露出会心的笑容。
瘟君的储物袋被庄父带回来了,家里的艰难也得到了一点化解。
更重要的是,储物袋中,居然有大量的书籍,这对庄父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庄父、庄母也谨慎,没有一次全部取出来,而是一卷一卷的取出来,尽量不引起其他人注意。
庄周就算心里不太认可这些道家典籍,但,为了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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