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唐宋看在眼里,心里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装逼之人必有装逼之处,立刻端正态度道:“我今后一定会在欧阳市长和左县长的领导下,努力提高自己的工作水平,不辜负领导的重托。”
欧阳山摆了摆手,假装不高兴的说道:“刚才不是说过了,今天不谈工作,只是随便聊聊。”接着,又猛然想起什么般的愣了一下,神情古怪的瞥了左平生一眼,转回头来,开口试问道:“对了小唐,你的全名叫什么?现在在哪个部门工作?”
“我叫唐宋,在西门县的东郭镇工作,是东郭镇的一名副镇长。”
唐宋态度谦恭的说道。
果然如此,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欧阳山眼中的欣喜一闪即逝,他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说过唐宋这个名字了,可不正是从左平生的口中得来的,而且据下面的人传言,左平生未来的姑爷就是姓唐。
当然,传言是否可信暂且放在一边,他记得当时为了凑趣,也为了表示对这员大将生活细节上的关心,还特意打过电话说过几句模棱两可的恭贺话语,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又是因公负伤,做为一名上级领导,适当表示一下关心,这确实无可厚非。
欧阳山强压住心头的激动,倒也没有表现的太过,只是如同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一样,笑着说道:“嗯,唐宋是吧,左县长跟我提过你,说你是他的一员爱将,最近的工作表现的十分抢眼,呵呵,不错不错,好好努力。”
接着,又问了一堆无关紧要的问题,甚至还开玩笑似的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左平生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欧阳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唐宋有问必答,十分恭敬地回答了欧阳山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就在这一问一答之间拉近了不少。
唐宋倒是不知道欧阳山对他的态度大改还有其它缘由,只以为是自己的马屁拍到了正地方,所以在感觉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又不失时机地将话题引到了墙上的字上:“对了欧阳市长,我曾经临摹过很多书法大家的作品,对他们的笔迹也能看出一二,这墙上的字已经有了大家的气象,却是没有署名,不知道是出自哪个名家的作品?”
“什么名家?呵呵,书法界的无名小卒罢了。”
欧阳山真是越看唐宋这个小家伙越顺眼,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兴奋过度,满面红光的脸上。
“这幅字是我相交多年的一个老朋友写的,我觉得写得还凑合,马马虎虎,就要来挂到了这里,具体好在哪里,真不怎么知道,只有小唐你还算有些见解,点评得头头是道,不过依我看,虽然算是中肯,但是还是有些过了,过赞了,呵呵……”
就说他这些日子以来折腾出的事儿吧,绝不是个能够让人省心的主儿,不过,瞧他跟欧阳市长相谈甚欢的模样,没准真能成为一块好材料。
说实话,看到唐宋与欧阳市长侃侃而谈,陆桥也是有些眼红的,官场上混的人,谁不希望攀上高枝越飞越远,只是当他瞧见华柔筝正将一块小心剔好的鱼肉,放到唐宋的吃碟里时,羡慕的同时,心里头随即恍然。
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华柔筝与唐宋的关系匪浅,或许这才是欧阳市长的高明之处,一边趁机亲近唐宋,一边借此拉拢华柔筝,又所谓是“润物细无声”,当领导的,哪里会没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方法,既达到了目的,又没有为别人留下话柄,不愧走到如今的地位,实在是高。
陆桥倒是没有琢磨自己是否想岔了路儿,利用官场中的思维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马云在一旁陪着笑,不过笑容却有些僵硬,眼神冷冷地看着唐宋,恨不得上前一脚把他踢开,让他离得越远越好。
他跟了欧阳山四五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欧阳山如此谈笑风生的跟他说话,向来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偶尔开些小玩笑,也会给他一种热情之中透着一股淡淡的距离的感觉,哪里像现在跟唐宋说话,简直就跟说家常一样亲切,不禁让他妒火中烧。
唐宋将马云的神情尽收眼底,也看出了他的不快,心里头顿时痛快不少,又生出些许的不屑,你脸上的假笑连哥们都能看出来,目光如炬,心里肯定和明镜一样,公然和你的上司唱反调?这样的秘书,是不是太不合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