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怪我自己!别说断了只手,断手断脚也是我自己活该。”
纪叡端着杯子稍稍沉吟了一下,“原来,实情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是我家纪桓年小不懂事,把竹总打伤了呢!”
纪叡这一句“还以为”,像重重的两巴掌,狠狠地甩在竹之洲脸上。
竹之洲一脸尴尬,“不不不,不是纪小公子不懂事,是我老糊涂了!”
就算,他心里恨纪桓,却怎么也抵不过纪桓他带来的巨大希望啊。
承认自己老糊涂,这又不是多难的事。
关键是,把纪家这一家大小给哄开心了,小雨的婚事就顺畅了,关于聘金和之后的事,就一切好说了。
坐一边一直没吭过声地纪大宝,突然起身给竹之洲倒了杯茶。
“竹总,有件不事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竹之洲扬着一张笑脸,“呵呵,纪大公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尽管问。”
纪大宝淡淡地扫一眼竹之洲父子,不紧不慢地道。
“我弟弟的性格呢,我这当哥哥是最清楚的,他性子确实是烈,但总不至于无缘无故打人一顿!我知道他向来疾恶如仇,再来呢,就是护犊得厉害,能被他打的人,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渣,要不,就是伤害了他爱的人,竹总,你糊涂归糊涂,总不至于触犯到我弟弟的底线啊。”
竹之洲倏地出了一身冷汗,早就知道这纪家人不好对付,果然,表面看瞅着和善,实则,是让他自己把罪状一一招了,然后,还要睁眼看着他把头主动伸进狗头铡刀里,人家才解气呢!
“呵呵,纪大公子这话说得过了,纪小公子并不是真要找我啊,是我冲动了,扑过去想要抓住纪小公子的手臂,大概,纪小公子误会我想打他,所以,就大力推了我一下,我这伤,只能算是误伤,没错,是误伤,纪小公子也不想的。”
竹之洲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歇力为自己周旋说好话,力求把那一天的事给圆过去,那一页揭过去后,他才能好好谈小雨与纪桓的婚事啊!
可他越想把这一页揭过去,纪家的人却越是不如他的愿。
纪大宝抬起眼皮看一眼嬉皮笑脸的他,“误伤?我看不像吧?我弟弟从小习武,用力极有分寸,怎么样是给人一个小教训,怎么样是真打,他分得清楚得很呢!竹总这手,是断了吧?我弟弟能把人手摔断,说明这人该摔该打该死!”
竹之洲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逼到这份上,说不气是假的。
可他气有屁用?!
他现在,还指望从纪家多多捞些好处呢。
这眼前亏,暂且咬咬牙忍了吧!
如此想着竹之洲,一咬牙,站起来对着纪大宝弯了弯身,“纪大公子,是我竹之洲老糊涂了,是我该打是我该死,整件事纪小公子一点错都没有。”
纪大宝冷眼看他,冷笑一声问,“呵,我倒是想听听,竹总该打在哪,该死在哪?纪桓是我弟弟,我总得问清个缘由,不然,别人会说我包庇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