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绪。
她扭着脖子向后,借着窗帘上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到一张银色的面具,男人的脸全都藏匿于面具之后,身上白衣胜雪。
衣着素色了点,可马车装点得却很奢华,她身下趴着的地方铺着貂皮毯,若不是危险在即,她倒觉得这样趴着很柔软舒服,若他掐过来的手能拿开就更好了。
在皇城,如此奢华,很可能是王公贵族。
“说!”
见她始终不说话,男人不耐烦地再次催促,同时也加大了手劲。
“说了你也不信,没人派我来,我只是想要萦香草,家姐身中剧毒,需要萦香草救命。要不是为了救家姐,我才不会涉这个险。”谎话信手拈来,她连想都不用想,至于信不信就是身后这个男人的事了。
“萦香草?皇城有多少人认识萦香草,就算听过,也不会认识!”男人嘲讽地一勾唇,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萦香草在皇城被禁令近十年,这小子才几岁?
“我是大夫!大夫岂有不认识药草之理?萦香草气味独特,嗅一下就知道你那包袱里有它。”
大夫?
男人正沉思着,猛然发现颜沐昕竟盯着他的手腕瞧,而且不怕死地作势想伸手把上他的脉,他想也不想,扣住她不安分细瘦的手,也探得她的经脉。
竟然没有任何内力?可她刚才凭着自己瘦弱的身体把那黑衣人摔飞出去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武功却有胆闯进这场杀伐中,她是受人指使还是像她自己所说要为救姐姐?
颜沐昕想抽回手,不过刚使力,只听“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传来,尖叫出声的同时人也被甩出了马车。
她倒吸口凉气,马车上的男人太可怕了,硬生生折了她的手,万幸的是,她还活着。
她刚才分明看到他的手腕上有道血路条子延伸进衣袖里,若她没猜错,他应该中了蛊毒,身为医生的惯病,很顺手就想给他脉,最终这惯病害她吃了苦头。
她忍着疼痛,偷偷将自己错位的手扭了回去,再疼再痛也不敢在这时叫出来。
打斗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暗杀的黑衣人全部躺尸在地,血腹味扑鼻而来,侍从秩序井然地站立于马车两侧,见到颜沐昕从马车里飞出去,仿若未闻。
“王……二爷,刺客已经全部解决,还剩这个人如何处置?”
他姓王?王二爷?这称呼听起来就像邻居家的老伯!
有命回去的话她要去打探一下王公大臣里有哪家姓王,太冷血可怕了,她很记仇,折她手的仇她记下了,将来有机会她要报仇!
“逼问出幕后之人,直到他能找出人证明身份为止,否则,杀了。把药拿好,出城。”
“是,二爷。”黑衣人拱手领命,留下一人朝颜沐昕走去,其他人翻身上马或驱赶马车要离开,而下一刻却听到颜沐昕大叫起来。
“车上的,真的没有幕后主使者,我只是大夫,为了救家姐才冒险过来的,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能害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