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希思罗机场降落时,伦敦地区正在下着细雨,不过霍东峻也好,查尔斯-伍德也好,完全没有去欣赏雨中伦敦风景的心情,在汉纳斯伦敦公司的工作人员安排下,搭乘希思罗机场快线列车从希思罗机场直接前往帕丁顿火车站,转车前往诺丁汉。
之所以急匆匆的下飞机就搭火车,倒不是汉纳斯公司的接待工作连一辆车都安排不出来,而是时间有些紧,阿拉戴尔-米尔恩答应明天上午十点钟在诺丁汉自己的小庄园里见霍东峻,但是在明天到来之前,霍东峻必须要先到诺丁汉先去见见约翰逊-唐纳德,了解一下阿拉戴尔-米尔恩对跑去香港殖民地开工的兴趣到底有多大。
而如果从公路开车的话,需要差不多三个多小时将近四个小时,坐火车则只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而且汉纳斯公司的人现在就已经等在诺丁汉火车站。
霍东峻到达诺丁汉火车站时,已经是伦敦时间的傍晚五点二十分,马不停蹄的乘坐汉纳斯公司安排的接待车前往约翰逊-唐纳德住的西布里奇福德区的天鹅酒店,见到了比自己提前将近两周来打前哨的东天投资英国鬼佬经理,约翰逊-唐纳德,陪同约翰逊-唐纳德的,还有汉纳斯公司伦敦公司的副总裁,巴德-希尔。
查尔斯-伍德也好,巴德-希尔也好,甚至约翰逊-唐纳德,此时都没有站在酒店门外聊天气的兴致,陪同霍东峻进了早就订好的商务客房,等服务生送上咖啡离开之后,约翰逊-唐纳德把一个速记本递给霍东峻,一周多的时间不见,约翰逊-唐纳德似乎精气神比在香港时还要足了几分:
“Boss,我来之后和这位阿拉戴尔-米尔恩先生一共见了三次面,第一次只是在酒会上聊了几句天气,第二次和第三次则得到了和他真正对话的机会,这些是我在每次对话之后,记下的消息。”
“他的态度?”霍东峻没有直接翻动这个小小的速记本,而是转手交给了查尔斯-伍德,作为专业人员,查尔斯-伍德和巴德-希尔这种人,更能从这些消息中判断阿拉戴尔-米尔恩的心思。
约翰逊-唐纳德耸耸肩:“第二次见面,他看了那份贝恩国际提供的行业分析报告,然后像个教授一样在上面给打了个成绩,E,他对我们高价请贝恩国际做的分析报告和计划书评价是不及格,但是对亚洲市场却非常肯定,他认为除了现在还在激烈抢占市场的东欧,下一个电视媒体的战场一定是亚洲,第三次见面,他像是已经对邀请没兴趣,和我聊起了生活和工作,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说,他像是在敷衍一样,做个安静的聆听者,我说我的老板希望能和您亲自交流时,他给出了一个不近人情的时间,不然我也不会让您这么狼狈的从香港飞来伦敦,又马上坐火车赶来诺丁汉。”
“我想知道,第三次见面的对话聊天节奏,是你还是他在掌握?他在引着你聊工作和生活?”几乎是同时,霍东峻和查尔斯-伍德问出了相似的问题,关注点都在第三次见面这些闲聊的问题,是谁在引导节奏。
“当然是他,如果是我,我就会继续和他聊去香港工作的事。”约翰逊-唐纳德眼睛亮了亮,查尔斯-伍德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并不吃惊,毕竟自己这位老同学混迹在猎头行业多年,敏感性远超其他人,但是自己这位年轻的老板居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让他佩服,连他自己都是事后在巴德-希尔的提示下,才肯定了阿拉戴尔-米尔恩的某些想法。
巴德-希尔用略凹进眼窝的灰蓝色眸子望向霍东峻,语气肯定的说道:
“我们判断,阿拉戴尔-米尔恩对新兴的亚洲市场非常感兴趣,他在电视行业所有的业绩都来自于改变和革命,如果有一个让他能改变整个亚洲电视格局的机会,他的性格让他无法拒绝,但是他现在的顾虑,来自于您的身份,霍先生,在阿拉戴尔-米尔恩眼中,你只是个有一点点钱的年轻人,他显然不希望他的老板或者合伙人是个对行业完全不了解的门外汉,那份报告让他对你并不看好,而且从他第三次见约翰逊-唐纳德先生的问题来看,他在尝试了解一个英国人在中国人的公司任职的状态,文化差异,理念甚至是完全不同的工作态度,而且从他约你的时间就能看出来,要知道,英国人很少会这样约人见面,他在等你准备不足或者对他心生不满,然后让自己可以找到拒绝开辟亚洲市场的理由。”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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