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弄一道圣旨帮了八公主指婚并不难,问题是这样一来就算结了婚以后也不会幸福。
封越汇报完方允礼的事,额外又汇报了一下百里云澜的行踪。
苏墨晚默默偷听着,只觉猫腻横生。
虞临之前说要回家去一趟,他家在江南梅州,百里云澜也往江南跑,他追在虞临后头想干什么?
苏墨晚自诩有双火眼金睛,分明是虞临偷看人家比较多,现在怎么反而成了先跑的那个?
再者,她认识的百里云澜也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那股稳重劲儿哪里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
等封越禀告完退出去,她才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头出来。
“都听见了?”慕容景看她。
“嗯。”
苏墨晚知道他主要想说八公主的事,“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刑部侍郎官位不低,也不是想扭就能扭的,我和八公主好好说说吧。”
慕容景静默片刻。
忽然出声:“今年错过赏花的时候了。”
苏墨晚知道他说的赏花,是指城郊东坡那片连绵不绝一望无际的梅林。
当初某人可是放了甜言蜜语,说余生的每一年都会带她一起看花。
苏墨晚从背后扑过去搂住了他脖子,轻笑道:“所以说有了孩子就会耽误谈恋爱,等明年吧,到时候无极无缺会走路了,带他俩一块儿去遛。”
她这语气说的跟遛两只小狗似的。
接下来的日子,又回到逍遥状态,天气慢慢变得暖和,潇河湘江汇流的水面又涨起来,江面变得浩瀚宽阔。
游河的人也多了起来。
潇湘碧影那边的酒楼和客栈生意渐好,苏墨晚挑了个晴朗的天气去视察了一番,池宣一见着她就强力地表达了不满。 “难道我没有卖力替你办事吗?怎么过年的时候别人有赏钱却没有我的份?!跟你说本公子可不是缺那六百两,本公子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视同仁你懂不懂?
我跟你说做大生意要懂御下之道——”
“御——”
苏墨晚被他念叨得头疼,一把银票掏出来差点甩他脸上,“这就御,来,给本东家叫一个。”
池宣顶着银票眼睛都直了。
“不要啊?”
“要!当然要!”说着,池二公子非常没有骨气的学了一声马叫。
苏墨晚心情好,终于想起了好久不见的某人,她问池宣:“你哥呢?好久没有他消息了。”
池宣喜滋滋把银票往怀里塞好。
“我哥忙着呢,忙着折磨他的老情、人。”
老情、人。
喔。
苏墨晚想起来了。之前苏谨熠垮台的时候,池意通过她,和苏墨白要了个人。
是苏谨熠原本的太子侧妃。
苏墨晚瞬间脑补了一出狗血大戏,池意先前有一段时间非常颓丧沧桑,他自己说的是去了一趟琉夏。
难不成那会儿就是被这个侧妃伤了心?
池宣说,现在那女的被他哥卖在了万花楼,他哥经常光顾去那儿喝花酒。
苏墨晚心想至于这么虐吗。
她现在不好往万花楼跑,没法去关怀一番,只能让池宣带话,天涯何处无芳草,让他别太跟自己过不去。
转眼就到了三月份。
府上来了不速之客。
也不能说不速之客,不准确,因为苏墨晚乐意见得很。
虞临和百里云澜竟然双双返回了帝都来,而且听说百里云澜还把王府里的一棵树差点一掌劈断了。
苏墨晚赶着看热闹,立马从忘归楼往家里回。
跟着她出门的清荷不解,“不就是断了棵树,王妃您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嘛。” 苏墨晚不语,小丫头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