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半个月没吃过饭的叫花子一样,实在有失风雅。
百里云澜好笑:“云舟,有这么好吃吗?”
虞临吃饱了,才慢慢品起美酒来。
他也终于有心情和百里云澜分享好消息:“以后,我每个月都能来见你两面了。”
百里云澜微怔。
他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疑惑。
虞临不满意了,拧着眉头道:“我调到鄂州城做副将了。”
百里云澜伸手握住了他。
心中所有的情绪,这一个动作便足以表达。
“云舟,真调过来了?”
虞临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头微澜,却翻了白眼:“那当然,不然我敢自己乱跑吗?调令文书是慕容景亲自盖了印章的!”
百里云澜心下惊喜:“秦王竟能同意。”
“那必须同意啊,我磨了小表嫂出马,他哪儿敢不从。”
虞临得意道。
确实是磨,苏墨晚一开始不肯帮他说好话,他就在秦王府缠了她好几天,跟进跟出,还殷勤地帮她带儿子,可谓是当牛做马了。
最后苏墨晚扛不住,答应试着吹吹枕边风。
结果,一吹一个准,调令当晚就盖了戳。
虞临千恩万谢,又片刻不耽误地启程,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鄂州城上任。
上任不过两天,他就摸到东离来了。
百里云澜听罢,替他斟酒。
虞临一口饮尽,飘飘然道:“我厉害吧?”
“厉害。”
百里云澜由衷道:“云舟,委屈你了。”
明明是两人相好,却只是虞临一人奔波。
他如今参政,更是走不开。
虞临懂他的意思,故而反手一抓,往他手上轻佻地摸了摸,“没关系,晚上就轮到你委屈了。”
“……”
百里云澜笑笑,他不动声色地给虞临倒酒。
虞临似乎没防备,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就已半醉。
醉得太过也不好,百里云澜不让他喝了。
“嗯,那就睡觉吧。”
刚扶着人走两步,虞临又道:“先沐浴,我这几日赶路,都没泡过热水。”
喝了酒的虞临很乖觉,任由他摆弄。
百里云澜帮他洗好,便把人带回了床上。
两人久别重聚,按理说应该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可惜,百里云澜点了几下都没成功。
虞临抱着他胳膊道:“云澜,我累了,特别累,你别动我。”
“……”
百里云澜想了想,也觉得不能趁人之危。
短短的两个月,虞临回了北疆又去帝都,再从帝都赴鄂州上任,几乎都在忙着赶路了。
可以想象有多累。
百里云澜帮他揉按,虞临舒服得直哼哼,又指挥着说这里酸那里疼,百里云澜给他按了个遍。
没多久,人就睡着了。
百里云澜拢了拢被子,紧挨着入梦。
翌日,他早早去了早朝,等他下朝回来,虞临还裹在床上。
他是侧着身子睡的,朝里。
百里云澜往床上一坐,刚要探身喊他,虞临忽然转身,抓着手臂将他拉扯倒了。
最后,两人滚到了一处。
百里云澜还以为他要干点什么,谁知,竟没了下文。
虞临只是抱着他,再无动作。
“云舟?”
“干什么?要我临幸你?”
“……”
“百里云澜,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给我喝酒的?不止昨晚,上次也是,我竟现在才反应过来。”
百里云澜一笑。
既然被识破,他就大方承认了:“争不过你,只能智取。”
虞临最近累极了。
累得他有了很高的觉悟:“嗯,我也觉得从前是纵欲过度了,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地躺在一张床上,感觉也不错。”
“……”
“百里云澜,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浑身轻松,即便不睡你,也觉得舒坦。”
这还是虞临第一次说情话。
很实在,半点不肉麻。
百里云澜心尖一软。
确实,心心相印,比身身相淫来得柔和,也更奇妙,心灵上的交缠,无可比拟。
似乎,连空气都柔软了。
两人的胸膛紧紧挨着,一个硬物异常硌人。
百里云澜摸向自己胸口,又问虞临:“云舟,你上次给我的玉佩,很重要?”
“当然,那是我祖母留给孙媳妇儿的。”
“……”
百里云澜忽而就生出一个念头来。
“云舟,你与鄂州城主帅相熟否?若你与他告假,他会不会准?”
虞临还没反应过来,大刺刺道:“不用告假,我每个月过来两趟,他不会计较的。”
百里云澜笑问:“若是两月不归呢?他也不和你计较?”
“两个月?”
虞临惊讶看他,“我从鄂州过来只需四五日,来回也就十来天,用不上两个月。”
顿了顿,他眨了眨眼。
“难不成,你不想放我走了?真要养个男宠在宫里?”
百里云澜一笑。
他凑近,低柔的声音往虞临耳朵里钻。
听罢,虞临瞪大了眼浑身一僵。
等缓过神来,他顿时大叫:“不行不行不行!我还想多活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