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做皇后吗?”
“谁做不是做?难不成还能让我做吗?”
听起来倒是想得开。
但只有虞临自己知道,他心里酸溜溜的。
百里云澜心里却是感动,他握住了虞临的手,“云舟,我虽从未参与过政事,但也不是你想象的孤立无援岌岌可危,我不用靠娶太子妃来稳固权势,真的。”
光天化日的,虞临把手抽了回来。
他半信半疑。
“你一个深宫太子,又从小没有母妃护佑,哪里来的本事说这种话?”
百里云澜心想,在虞临眼里,他大概是个任人宰割的软脚虾?
不过,他倒是起了个心思。
“云舟,与我去个地方。”
虞临问他去哪儿,他不肯细说,只说到了便知。
百里云澜带着人出了东宫,穿过林立的重重宫殿,到了一个有重兵把守的宫门前。
守将朝百里云澜拱手:“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百里云澜淡淡应了一声,说要进去。
那守将看向他身边的虞临,竟拦着道:“殿下,皇上只准您一人进去,这是命令,失职便当斩首,卑职不敢放行!”
虞临一听,心头泛起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把守如此森严,竟还只让百里云澜一个人进去?
而且,听这人的意思,一旦放了别人进去都是要斩首的,竟这么严重?
虞临还在转着脑子,手上就被百里云澜握住了。
他大大地惊了一下。
立时就扭头瞪人。
这大庭广众的,百里云澜不要脸也不要名声了?
百里云澜回他淡淡一笑,又把两人握着的手扬起,在那守将面前晃了晃。
那守将瞪眼看着两人,脸上的颜色青青白白变换,好不精彩。
饶是虞临脸皮再厚,也有点受不住了。
他使劲儿将手抽回来,眉目含嗔瞪了百里云澜一眼。
那守将,连带着宫门前离得近的侍卫们,心底纷纷惊骇。
但到底是不敢多看。
守将忙拱手:“太、太子殿下请!”
百里云澜成功把虞临带了进去。
两人进去后,守将忙派了人,去御书房禀告。
东离皇刚刚下朝没一会儿,才用了早膳准备批奏折,乍然听人来报,顿时气得胃里翻涌。
一旁的公公忙上前去给东离皇顺气。
“皇上,要不要派人去将太子殿下请出来?”
东离皇气得不轻,听了这话更气。
“人都带进去了,此时去请还有什么意思?随他荒唐去吧!”
百里云澜是有点荒唐。
他把虞临带进了那宫殿里,两人下了地宫,穿过幽长的地道,到了一个大亮的内殿。
最后,两人停在一个宽大的水晶棺前。
虞临不由缩了缩。
那是水晶棺,并不是冰棺,完全透明,一眼就能看清。
里面躺了个女人。
必定是百里云澜的母妃无疑了。
虞临往后缩,并不是怕,而是尴尬。
百里云澜微笑着抓了他,温和地往前推了一把,虞临更难为情了。
他总不能和女人说‘我是您儿媳妇吧’?
偏偏百里云澜还不吭声。
虞临硬着头皮扭头求助:“云澜,这是你母妃吧?我……我要怎么叫人?”
他平日的机灵劲儿全没了。
百里云澜温柔一笑,握了他的手,朝着水晶棺温声道:“母妃,我带云舟来看你了。”
虞临记得百里云澜说过,他母妃是贵妃。
于是便跟着结结巴巴道:“贵妃娘娘,我、我就是虞云舟了。”
百里云澜要他上前去看看母妃的尊容,虞临别别扭扭上前,看完之后,心里却满是震惊。
等回到了东宫,他才和百里云澜道:“你母妃真好看,也真年轻,看起来还没你大。”
百里云澜点头。
“母妃十九岁便成了活死人,这些年,是靠药物养着,容颜丝毫未变,确实比我年轻。”
顿了顿,他问虞临:“你没发现母妃与墨晚有些相像?母妃与姬玉姨母是孪生姐妹,我看过姨母的画像,母妃与她长得几乎一样。”
其实虞临没留意,因为他记住的只有‘美’这一个印象了。
但他还是顺着百里云澜道:“是有点像。”
刚刚见过百里云澜的母妃,虞临晚上就没敢乱来。
两人挨躺着,烛火也灭了个干净,却都睡不着。
虞临干脆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云澜,我昨晚……是不是尿床了?”
没想到一句话就把百里云澜给逗笑了。
百里云澜本来与他有些距离的,笑着笑着就挨过来了,一把揽在他腰间。
“云舟,你真是个活宝。”
虞临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顿时羞恼:“我喝多了才记不清的!你敢笑话我?”
百里云澜说不敢,又道:“云舟,你今晚没喝酒,可以记得很清楚。”
说着,手上就有了动作。
虞临呼吸一滞。
他以极大的毅力推开他,“百里云澜,今日才见了你母妃,是不是该清心寡欲一些?你还有这心思?”
百里云澜翻身压住他。
他温热的呼吸又往他耳朵里钻。
“正是带你见了母妃,所以我很高兴,云舟……”
最后那一声,叫得虞临浑身都软了。
他半推半就。
殿里无风,却很快翻起了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