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兴,面上也不显半分。
等了有半刻钟的样子,女大夫终于从公主的卧房出来了。
宋初文抛下太医,过去问了结果。
女大夫是个过来人了,她神色轻松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驸马爷以后注意些便是,调养几日就没事了,药方已经给了婢女,告辞。”
得了这话,宋初文稍稍安心。
他进了卧房去。
大公主静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桃红手里抱了一团皱皱的物什,正是刚刚换下来的床单。
“驸马爷!”
宋初文想到上面的血迹,心头尴尬又愧疚,他朝着床边走去。
大公主听见脚步声,睁了眼。
宋初文弯腰下去,将一手撑在床沿,“大夫是怎么说的?”
大公主睫毛轻闪,看起来无限娇羞。
“大夫说,喝几天药就好了。”
这和大夫刚刚的话完全对得上,宋初文彻底放心了,只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又问一遍:“可还疼?”
大公主这回是真羞了,秀白玉颈染上淡淡薄红,含糊道:“不疼了……”
宋初文瞧她面色,知道是还有些难受的,他伸出手,抚了抚她脸颊,微凉。
“宫中来了太医,可要他再来看看?”
大公主觉得自己的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道:“不用麻烦了,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宋初文也不想让太医来看,这倒是合了他的意,于是他起身道:“那好,我去送太医。”
“等等。”
大公主忽然又改了主意,“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回去和皇后也好有个交代。”
她都愿意,宋初文自然反对不了,只得硬着头皮去引太医。
桃红放了薄纱床帐,又在床沿放了个小小的软枕,大公主一只手探出来,搁于其上。
一看见那个软枕,桃红就想到了公主上次坑驸马的事,当时用的就是它。
她差点憋不住,紧紧捂了嘴让到了一边去。
太医给大公主把脉的时候,宋初文面色严峻,目不转睛看着。其实是有些紧张。
好在太医最后只道:“公主殿下只是有些气虚,应是前几日的风寒要好的征兆,的确没什么大碍。”
有句话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太医自动就往这上面代了。
宋初文暗自松气,将太医送了出去。
送走太医和宫里的人,宋初文又回了卧房,刚到门口,就闻见阵阵香味。
等进去,才知道是柳绿炖了一碗鸡汤来。
鸡汤大补,的确是该多喝点,自己先前竟没想到,宋初文有些惭愧。
大公主喝完鸡汤,就睡着了,宋初文终于能安心离开,去了一趟刑部。
刑部的同僚见了他,纷纷诧异,宋初文落座好一会儿,方允礼竟过来,在他对面坐了。
宋初文以为他是有案子上的事要问,便道:“说。”
方允礼微蹙眉,“尚书大人不是说,公主不适,你告了两日假,怎么才半日就来了?”
宋初文一听,脸就沉下来了。
两日的假,肯定是他爹说的。
只是,他陪不陪自己的女人,是他的事,用得着方允礼来操心?
“告多长的假,是我的自由,方侍郎要去府上探望么?正好,八公主过午也要出宫来探看。”
这话带着浓浓的火药味,方允礼愣了愣,继而面上一烫。 “你别误会,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