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师承郢还算满意。
瞧着楼千雪神色变化,他挑眉:“怎么,你好像不太赞同这个说法?”
楼千雪点头,又摇头,再点头。
师承郢眼里满是笑意。
“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楼千雪有点反应不过来。
明明之前,师父瞧苏墨白最不顺眼,逮着机会就要嘲讽一番的,从琉夏回来的一路上,她听得最多的,就是师父对苏墨白的嫌弃。
而且,她和颜锦绣的这场婚事,也是师父大力促成的。
怎么一转眼,师父就说出她和苏墨白缘分还未尽这种话来?
楼千雪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来了一句:“师父,我……我只想待在江南。”
师承郢态度含糊道:“江南是不错。”
楼千雪对师承郢是又敬又怕,大概是一开始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他后来变得温和了不少,她还是有些怕他。
“师父,那个同心蛊,能不能解?”
“当然能,怎么,你现在要解?”
楼千雪点头。
她知道的同心蛊有六种,不管体内的是哪种,一旦发作,后果都很严重。
这样绑着,终归是不太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绑出问题了。
解开才是最安全的。
师承郢转了转眸子,答应下来。“好,只要解了苏墨白体内的母蛊就可以了,我一会儿出去见他。”
楼千雪反应了两下,才反应过来。
“苏墨白还在外面?”
师承郢唇角挂着淡淡的浅笑,“目前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楼千雪下意识看向外头。
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大雪似鹅毛般,纷纷扬扬,遮天盖地。
风声呼呼的。
她攥了袖子,心口紧了紧。
“师父,你还有话要交代吗?”
师承郢似是知道她要去做什么,知道不能点得太过,便摆手让她退下。
楼千雪很快回了自己的院子,姜师姐和刘师姐都在。
还有半夏和她八个月大的女儿。
陆蕴在学走路,已经可以被人帮扶着走几步,她似乎很喜欢羽儿,紧紧拉着羽儿的手。
苏墨晚在边上说些不着边际的,惹得屋子里几个人都笑不可抑。
楼千雪没有和师姐们寒暄,叫了苏墨晚去外面。
“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这副表情?”
苏墨晚笑嘻嘻的。
楼千雪便以为她不知道,“你哥在外面还没走。”
苏墨晚将眸中光华一敛,笑道:“哦,没走就没走呗,又不妨碍咱们。”
楼千雪蹙眉,“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哪儿有啊。”
苏墨晚是不会承认的,她一本正经,义正言辞道:“腿长在他自己身上,咱们又控制不了,再说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他能待多久!”
楼千雪坚持:“你出去看看,问问他是不是有话要说,如果有话,你帮他带进来,让他走。”
苏墨晚笑眯了眼,一口答应下来。
“行!我这就去!”
楼千雪见她转身就走,又赶紧将她叫住了,“你叫上我师父一起,师父说要给他解同心蛊。”
“好的,没问题!”
苏墨晚脚步欢快地走了。
楼千雪回了屋子里,姜师姐她们好奇,围着她问怎么回事,她回了几句,便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到了颜锦绣。
不用担心了,那姑娘一定舍不得颜锦绣在外面坐太久的。
就像她现在一样。
姜师姐她们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终于,她又往外面看的时候,苏墨晚的身影入了视线中来。
脚步还是同样的轻快,手里撑了一把竹伞,行走在纷纷扬扬的雪花里,挺好看的。
好看归好看,楼千雪没心思去欣赏,她就等着苏墨晚靠近。
苏墨晚故意走得慢了些,她抖了抖伞面,又抖了抖裙摆,最后,又掸了掸鞋面。
楼千雪索性起身出去。
她将苏墨晚拉到了足够远的屋檐下。
“他怎么说的?人走了没有?”楼千雪不想表露情绪,却还是有些迫不及待。
苏墨晚笑得灿烂,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我出马,当然能给你搞定啊,人已经走了,你别担心。”
一听说人已经走了,楼千雪微微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是不是有话要给我?”
苏墨晚笑笑,一副很遗憾的表情。
“没有。”
“……”
楼千雪脸皮一紧,又自作多情了?
“那他在外面待这么久,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
苏墨晚无奈耸肩,笑得没心没肺,“我哥最近很不正常,我都看不懂他了,跟个神经病似的。”
楼千雪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接。 不过,只要苏墨白走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