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尧帝有些不悦。
这人知道楼婧的名讳也就罢了,为何还直呼?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论年纪,楼婧要比他大一辈。
师承郢看着他,并不作答。
楼千雪觉得这场面有些怪异。
师父知道墨尧帝和娘的纠葛,墨尧帝却不知道师父和娘也有些纠葛。
她自己能猜到一些,不过,她想知道全部。
两个男人对视,各有心思。
最后,是墨尧帝再次开口,“你父亲的名讳,可是叫‘承影’?”
闻言,师承郢微怔,继而笑了。
“皇上又是怎么知道的。”
墨尧帝道:“雪儿的母亲,她当年提过这个名字。”
“哦?是吗?”
师承郢面上的笑意不变,“为何要提这个名字,她都说了些什么?”
“朕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和朕提过。”
“那她胆子真是不小。”
这口吻,无形透露出亲昵和熟悉。
墨尧帝心底起了疑惑,又问一遍:“朕虽记不得她说了些什么,但朕记得,这是当年天山派掌门的名讳,可是令尊?”
苏墨晚和楼千雪双双看向师承郢。
师承郢笑了笑。
他身着一身白衣,在秋阳下,周身好似镀了柔光,冰肌玉骨更为通透,像个不染凡尘的仙人。
“那是本尊的名讳。”
这话,像一颗雷,在楼千雪心底炸开。
她娘喜欢的,果然是师父?
苏墨晚贼精,她也嗅到了奸情的味道,看向师承郢的目光,顿时充满了疑惑——年纪不对啊,难不成,是私生子?
墨尧帝眸光微敛。
“‘承影’,是你的名讳?”
师承郢将唇角笑意收了收,淡淡道:“千雪还有重伤在身,不宜久站,先进去再说。”
墨尧帝看得出来楼千雪有些虚弱,但他不知道女儿受了重伤的事,苏墨晚给他的消息里没提过。
于是一行人往里。
到了二进院正堂,坐下之后,墨尧帝便问女儿的伤势。
苏墨晚本来想代答的,但一想到她平时油嘴滑舌惯了,怕墨尧帝不信她,便没有出声。
她给楼千雪使眼色。
楼千雪懂她意思,其实,不用半分夸张,如实说也足够了。
她正要开口,却被师承郢抢了先。
他说得简单:“中了剧毒,又被长鞭贯穿心脏,几乎没命。”
墨尧帝果然被惊了一下。
“那现在如何了?”
师承郢掀了掀眼皮,“有本尊在,自然是慢慢恢复。”
墨尧帝听出来他潜藏的意思了。
立即道:“多谢师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朕尽力报答!”
“不必。”
帝王的报答,定然是无尽的好处,但师承郢不稀罕。
“本尊救的是自己的……徒弟,理所应当。”
闻言,墨尧帝顿时好感顿生。
江湖人就是这个好处,性情中人!不像他那帮大臣,整天算计着名利!
“哈哈,是朕俗气了!师公子说得是!”
师承郢扫了墨尧帝一眼,又看了看楼千雪,“千雪,来说正事,告诉皇上,你是不是不想去琉夏做皇后。”
楼千雪站了起来。
她还没说话,墨尧帝就一叠声道:“快坐下快坐下,不想去就不去!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朕都同意!”
楼千雪刚想坐下,师承郢又道:“千雪和本尊说,她喜欢一个叫颜锦绣的,本尊打算见见,皇上可要一起?”
楼千雪坐不下去了。
墨尧帝和苏墨晚都看向她。
“颜锦绣?”
二人异口同声。
墨尧帝知道颜锦绣这号人,但他没见过,苏墨晚则是惊讶。
颜锦绣这人不错,尤其是他对千雪很好,千雪会对他有好感,再正常不过,她惊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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