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住他的手,狠狠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慕容景愣了一瞬。
随即微微皱眉。
虽然能忍,但的确疼。
‘牙尖嘴利’这个词用来形容苏墨晚,再合适不过。她口才了得,歪理一大堆,他很少能说得过她。再说这牙……咬起人来毫不含糊。
直到能尝到淡淡的血腥味,苏墨晚才将嘴巴松开。
慕容景手背上,赫然是深深的齿印。
齿印破皮了,有血迹渗出,混合着口水。
苏墨晚干脆拉了他衣袖,将口水擦去,擦着擦着,便有水滴滴落在他手背,洇到了齿痕里。
慕容景另一手摸上了她脸颊,轻轻为她擦去眼泪。
“本王真拿你没办法。”
苏墨晚吸着鼻子扎进他怀里,闷声道:“你别在我跟前转悠了,你一在边上我就不正常。”
慕容景抬手轻拭,“你是烦了本王了?”
苏墨晚吸了两下鼻子,收敛好了情绪,揪着他衣襟道:“你让我咬两下,我就不烦了。”
慕容景真把手凑到了她嘴边。
是完好的那只。
苏墨晚笑出声来,抓着他手背真往嘴边凑。
预期的疼痛却未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这么好看的手,我怎么舍得咬。”
慕容景的手是真好看,骨节匀长,纤薄,又不过分瘦削。
收回手,慕容景往她腰上一抱,低声哄道:“去床上休息吧。”
苏墨晚点头。
待将她放躺下,慕容景便准备拿了书在床边看。
苏墨晚抓着他腰带扯了扯。
“上来。”
慕容景顿了一下,起身,就要脱外袍,苏墨晚阻止道:“就这么上来,别脱衣服。”
有些无奈,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办了。
他上了床,半坐着,苏墨晚抱着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腰腹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
楼千雪与百里云澜是第一次见。
百里云澜从慕容景那里,知道面前的姑娘便是药王谷少谷主,他很客气的寒暄。
楼千雪大略将人打量,第一句话便是:“你与一个人很相像。”
百里云澜是第一次听到这说辞,淡笑着问像谁。
楼千雪却不肯说了。
她直截了当的问:“你知道苏墨晚中的是什么蛊?”
百里云澜笑意微减,“是秦王让你来问的?”
“是我有些困惑。”
楼千雪坦然道:“我能看出她身上的蛊是十多年前所中,但,是何蛊,我看不出来。”
百里云澜笑道:“你若能保证不告诉秦王,我便告诉你。”
对于他的条件,楼千雪有些奇怪。
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为何不能告诉他?”
百里云澜眸子一闪,叹道:“因为,有人不想让他担心。”
楼千雪心底猛然一惊。
“是苏墨晚?”
百里云澜不说话,在楼千雪看来就是默认了。
她心头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是,墨晚知道了?”
百里云澜不点头,也不摇头。
忽然一道清朗温润声音传来。
“知道什么?”
楼千雪偏头,“你怎么出来了?”
苏墨白微微一笑,看向百里云澜。
而百里云澜也在看他。
他眸中有诧异之色闪过:“你……你就是苏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