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只有这一处伤吗?别的还有没有?”
上官清其摇了摇头。
除了这个,南宫遇就甩过他一巴掌,三四天过去,印子应该是没了。
老国公握了握拳,闭了下眼,又缓缓睁开了,他道:“此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姚裴云立即道:“我要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
上官清其笑笑,“二舅,我不会白白受罪的,南宫遇怎么对我的,我会一分不少的还回去。”
军医小心地处理着伤口,把药粉撒上去的时候,上官清其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老国公看得心疼不已。这是他仅存的女儿留下的孩子,他的女儿被恩人的女儿害死,现在就连外孙也遭到如此狠毒的对待。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让他去对付恩人的外孙,他下不了这个手。
好在,这事不用他来出头,两个儿子都是有本事的人,老国公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老了。
不中用了。
姚裴云早就想报仇了。
姚素馨是家里的宝贝,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就这么被害死了,他比谁都想杀了南宫遇母子。
后来南宫遇母亲自己病死了,他脾气比姚丞相直,看不顺眼南宫遇就直接请命调离了都城,驻守到炎城去了。
他对亲妹妹的感情,要比对外甥的感情深厚得多,这时候外甥又出事,简直是点燃了他憋了十来年的怒火。
等军医给上官清其包扎好,姚裴云就道:“咱们立马带人进城,捉拿南宫遇!”
南宫遇的罪名,可以是残害手足谋害摄政王,也可以是谋逆。
因为摄政王和储君是一路的,南宫遇谋害摄政王,就等于是想谋害储君。
谋害储君,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老国公欲言又止,姚裴云看出他老爹的意思,就道:“爹,您就好好在城外等着吧,一切交给儿子和兄长来办!”
老国公点头。
姚裴云又问上官清其:“可还能赶路?”
上官清其拉好衣服,浅笑道:“可以的二舅。”
老国公道:“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走。”
“别换!”姚裴云咬着牙道:“就要这副样子回去,好让百官见识见识南宫遇的恶毒!”
姚裴云没有拉着外甥立刻启程,他出去了一趟,又让人给外甥准备膳食。
南宫麟和庞统回来了,南宫麟手里居然还真的捏了个小瓷瓶,是庞统特意给他的。
“哥哥,麟儿找到药了!麟儿给哥哥上药!”
南宫麟说着,就要给上官清其脱衣服。
上官清其一把按住了弟弟的手,温言道:“已经换好了药,麟儿不用忙活了。”
南宫麟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道:“可是药在麟儿手里啊,哥哥是怎么上药的?”
“是外祖父给的药。”上官清其觉得弟弟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南宫麟转头去看南国公,似乎想问,但是不敢开口,只得安静下来。
南国公本来是想问一下南宫麟的情况,但是这个时候,反而不好问出口了。
他总觉得,这小外孙有点问题,但又不是真的傻。
这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姚裴云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人摆上了膳食。
很简单的饭菜。
南宫麟吃着吃着,忽然道:“没有姐姐给我做的好吃。”
上官清其疑惑:“什么姐姐?”
刚问完,他就觉得是苏墨晚。南宫麟这一路应该只接触过她一个女的。
南宫麟果然道:“就是那个送我过来找哥哥的姐姐!”
他说完,似乎才觉得不对劲,他放下碗筷的动作又急又快,吓了几人一跳。
“不对啊,姐姐不是去找哥哥了吗?怎么哥哥回来了,姐姐却不见了?姐姐呢?哥哥,姐姐去哪里了?”
上官清其笑笑,“她……”
姚裴云知道苏墨晚是秦王的女人,上官清其的属下告诉他的,所以他昨晚就没有拦着苏墨晚去。
他一开始觉得苏墨晚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后来上官清其的人把他带到一边,说了苏墨晚的身份之后,他才没话可说。
苏墨晚果然把他外甥救回来了。
要不是知道苏墨晚是秦王的女人,姚裴云都要以为苏墨晚和他外甥是一对了。
毕竟,能为了他外甥去冒险,这份情意,很不一般。
这时候姚裴云再一看上官清其的表情,就和女人被抢了似的,他暗暗皱了皱眉。
“麒儿,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是秦王的女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边上的老国公本来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时候听见这么一句,似乎全明白了。
他也学着南宫麟把碗筷迅速扔回了矮桌上,瞪眼道:“你个臭小子!你干什么不好,你拐人家的女人!怪不得秦王和疯了一样打上门来!你给人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
上官清其硬着头皮道:“外祖父,不是这样的。”
老国公一拍桌子,“你还说不是?要不是被戴了绿帽子,云墨秦王能和疯了似的,咬上砚雪就不撒口了?你倒是长本事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