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遗风知道上官清其喜欢苏墨晚。
慕容景没接他的话,走近了,看见上官清其肩头的伤势,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陆遗风瞧见了,又开始叨叨:“你这还同情起来了?你不该幸灾乐祸的吗?要是换了我,情敌成了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我早就放鞭炮庆祝了!”
说归说,陆遗风也觉得上官清其的伤势有点狰狞。
穿琵琶骨,这一般是官府用来对付穷凶极恶的罪犯的。
没想到上官清其居然被这么对待了。
陆遗风见慕容景不搭理他,没劲的道:“反正这个窟窿暂时是补不上了,我只能不让他的伤势恶化。”
上官清其的肩头,琵琶骨的位置,有一个血肉狰狞的洞。
可以想象,链子穿过去的时候,是何等的痛楚。
当然,最难捱的应该是取下链子的时候。
陆遗风啧啧叹了一声,又给上官清其把了个脉。
最后道:“人有些烧,过了今晚,估计就没事了。”
他的意思是,得烧一晚。
慕容景就皱了眉,“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明天吧。”陆遗风估计了一下,“最快明天,这可不是一般的伤势,你别质疑我的医术。”
慕容景道:“能让他尽快醒过来么?本王有要事。”
陆遗风不高兴的道:“又要浪费我的好药!什么破事儿不能明天再说?”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往怀里掏,掏出一个小瓷瓶来。
“这药不好弄,用在他身上实在是浪费了,你记得,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说着,陆遗风把药丸塞进了上官清其嘴里,又使唤封越道:“灌水!”
封越立即小心的喂了一点水。
“多久能醒?”慕容景又问了一遍。
陆遗风伸了个懒腰,歪坐在椅子上,“等着吧,一刻钟的样子。”
慕容景想起一身湿漉被抱回来的苏墨晚,对陆遗风道:“你不是想见墨晚?现在去,记得给她也看一看。”
陆遗风对于这个忽然‘得来’的表妹,还是很有好感的。
尤其是慕容景说的‘给她也看一看’,陆遗风理解成,苏墨晚也受了伤。
于是他坐不住了,很快起身:“人就在你营帐里吧?”
慕容景顿了一下,道:“在。”
他出来的时候,苏墨晚在换衣服,现在应该换好了。
苏墨晚在他面前都忸怩,应该会自己找衣服穿好的。
陆遗风现在进去,应该不会看见不该看的。
封越拿了个墩子过来,慕容景就坐下了。
他等着上官清其醒过来。
苏墨晚这边,她换了干衣服,又在火堆边烘烤着,一时间昏昏欲睡。
就在她差点睡着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交涉的声音,然后就是营帐帘子被掀开,有人走了进来。
“陆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苏墨晚有些惊讶。
陆遗风见苏墨晚裹得很严实,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精神,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他走近,居高临下看着苏墨晚笑:“怎么,和奸夫私奔被抓回来了?”
苏墨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皱眉看着陆遗风:“你是来干嘛的?趁慕容景不在你来欺负我?要不是我知道慕容景不喜欢男人,我也会怀疑你是奸夫。”
“……”
陆遗风曾经觉得,慕容景在苏墨晚嘴下吃瘪简直大快人心,轮到他吃瘪的时候,这滋味,相当不好受!
他拿了个小凳子在苏墨晚一臂远的地方坐下了,然后毫无预兆的伸手戳了一下苏墨晚的额头。
苏墨晚皱眉,忍无可忍道:“你要是真暗恋慕容景,你去找他表白啊,你来欺负我算是怎么回事?”
其实苏墨晚真正想说的是,她和陆遗风不算熟,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要是换了苏墨白戳她,或者苏若枫戳她,她都能接受。
陆遗风戳她,算是怎么回事?
戳额头这动作可是有点亲昵的!
苏墨晚有点不高兴。
陆遗风则摇头笑:“我就算喜欢男人,也要喜欢唐敏之那样的清秀人物,慕容景这种粗糙老爷们儿,我才看不上眼!”
苏墨晚斜睨他:“不准亵渎唐公子。”
陆遗风被她表情逗乐了,“哎哟,又一个情敌?真是不得了,有些人够愁的!”
“行了行了,说正事。”苏墨晚不愿意和他瞎掰扯。
陆遗风将她端详一眼,道:“我看你气色不错啊,手伸出我摸摸。”
“……做什么?”苏墨晚有些防备的看着他。
陆遗风算是没脾气了,他无奈道:“把脉!慕容景怕你淹出毛病,让我来给你瞧瞧!”
苏墨晚眼睫眨了眨,没反对,乖乖把手伸了出去。“来,好好摸。”
她是有些担心的。
昨天就应该是亲戚造访的日子,可惜亲戚昨天没来,今天还没来。
苏墨晚猜测,是自己没好好喝药的缘故。
她怕毛病更严重了。
慕容景还等着她给生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