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能受伤。
他还真想知道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将他打伤的。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逐渐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刚刚舒张的眉头,这会儿又再次凑到了一块儿。
花柄年是个直肠子,心上根本藏不住事儿。一般他心里想什么,从他的脸上就能够看出来。
一看自家父亲这神色,就知道这次肯定事出大事儿了。
即便家主这么狠心的对待他们,父亲还是会为大房担忧。
哎……
“为父今天刚好经过,听到了。你大伯受伤了,还被扔回了后院。”
大伯?
呵呵。
那个人真的配自己喊他一声大伯吗?
不过他不想惹父亲不开心,所以只能顺着父亲的话往下说。
“大伯修为高深,能够将他打伤的人,在云海城内,应该寥寥无几。打伤花家家主,不想着藏着掖着,还明目张胆的把人扔了回来!看来,对方这实力,并不比花家弱啊。”
不然,怎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呢。
“哎,是啊。所以为父担心,这次花家可能是遇上大麻烦了。”
“父亲,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大伯那么利害,就算是遇上什么强大的敌人,想必他也自有办法解决。况且,他不是早就已经攀上君家了吗。”按照花赢年那个性,要是真遇上什么麻烦,他肯定不会害怕连累别人,而是毫不犹豫的拖别人下水。
“况且,以咱们现在的处境,哪里还有条件去担心别人。”
没错,花赢年对于他花千树而言,就是别人,就是外人,甚至连外人都不如,而是仇人!
花柄年也听出了他的愤怒,只是自个儿叹气,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千树受的苦,所以他对家主有所抱怨也是应该的。
可是自己,毕竟是家主的亲兄弟啊。
“好了千树,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看着自家儿子睡下,花柄年也吹灭蜡烛躺了下来。
寂静的夜色,月光透过门缝钻了进来,在水泥地面上倒映出狭小的形状。
外面是不是传来“沙沙”的声音,想是风吹动了破旧的窗户纸发出的声响。
纸糊的窗户上虽然补了一层又一层,可还是透着缝隙。
花柄年背对着花千树躺着,眉头紧凑许久后,才渐渐进入了梦想。
听到父亲轻微的鼾声响起,原本闭着眼睛浅眠的花千树醒了过来。
想着今日父亲所说的话,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与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微笑。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好像已经等的太久了……
另一面,被管家派出去的影卫在离开花家后,墙角一个身影逐渐显现。
看着影卫离去的方向,花千羽一双白嫩的玉手下意识的握紧。
哼,去看望父亲,被管家拦着不让见。
可是她前脚刚走,后脚父亲的贴身影卫就朝着青云山的方向而去了。
呵呵。
说什么三妹出去游玩了。
根本就是父亲派人带三妹去青云山历练了。
凭什么?
明明都是嫡小姐,凭什么大姐和三妹永远都排在自己前面!
现在好了,大姐死了,本以为父亲就可以注意到她了。
却不曾想,变成了三妹独宠。
父亲出事儿了,一丁点都不透露给自己,却派人去通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三妹!
凭什么!凭什么!
她真的好恨啊,如果三妹也死了,是不是父亲就会把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如果三妹死了,那么君家的婚事,是不是就能落到她的头上了。
如果三妹死了,那么君轻哥哥,是不是就会成为她的夫君。
一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她的心就砰砰直跳。
她也很喜欢君轻哥哥,可是为什么父亲却把这门婚事给了三妹,她不服。
越想越是气愤,越想心中越是不平衡。
不,那一切本来就应该是她的,父亲的宠爱,君轻哥哥的温柔,第一才女的名号,这一切本来就应该是她的。
没错,只要三妹死了,像大姐一样消失了,一切就能回归原位了。
想着,她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玉牌,嘴角勾起了残忍的笑容。片刻之后转身,纤细的身体逐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风,似乎更大了。吹散了那星星点点的光亮,吹来了阴郁的云彩,遮蔽了这夜幕中唯一的光亮。
一个黑影在从花家上空离去,在黑夜中穿梭,最后,跃进了帝宫的高墙之中。
本应在青云山跟随长老历练的花千柔,在接到家主重伤的消息之后,立刻原路返回。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可是能够伤到父亲大人的人,定然是一个可以与花家比肩的势力。
而且父亲这次传的信件,还是加急令信。
花家上下无人不知,加急令信只有在遇到重大事故的时候,才会使用。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很是不安。看来这次花家,真的是遇上大麻烦了。
思及此处,花千柔手书一份,命令影卫带着她的亲笔手书,去君家通知她的未婚夫君轻前来相助。
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麻烦君轻。她不想让君轻觉的,自己对他的感情不纯粹。
可是这次,这种不安太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