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啊,帝弑天竟然能拉拢一名将军作为眼线埋在他身边,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不过这种手段并不像是帝弑天的作风,近江牧野眉头再次皱了皱,然后剑眉一挑灵光乍现,莫非是那个女人?
握着僵绳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她出现之后,三翻四次坏自己好事儿,她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他似乎还没有听说过在天和大陆上有这么一位厉害的女子。
“启禀将军,末将找遍了全军上下,也没有发现林…。林将军的身影…想必是…死在峡谷中了吧。”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林元这种人不应该很命大吗?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之后,死了一了百了。可是留下这个烂摊子又让谁来收拾呢。
此刻近江牧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好似那狂风暴雨前的乌云密布一般,阴暗的气息笼罩了四周的空间。
死了吗?
或是跑了?
要是死了,算那是便宜他了。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又是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的呢?
总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和原来不太一样,而且后续的发展也总是这样让人始料不及。
隐隐的,心中好像出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自己这么多年的筹谋,竟然要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吗。
想到此处,近江牧野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向来将阴险笑容挂在嘴角的他整个脸色变得愤怒异常。戾气急剧增加不断地外泄着,好像是怒急了的豺狼将要露出锋利的尖牙进行最后的疯狂反扑。那阴郁的模样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感觉背心发凉。
跪在地上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将军在感受到他的这股戾气之后汗流浃背,如果不是多年行军打战练就的定力比常人更强悍的话,他此刻都要瑟瑟发抖了。
在害怕的同时,心里还不停的咒骂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林元,该死的,他惹下的麻烦,却让自己在这里承受元帅的怒火!坑人啊…
“元帅息怒,元帅当务之急,应该立刻肃清我们内部。虽然林元已经伏法了,可是谁知道我们内部还有多少诸如此类之人,还请元帅早寻对策才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希望能转移元帅的注意力,不要让自己成为这件祸事的牺牲品。
近江牧野虽然算不上一个好人,可是却也懂得顾全大局。此行一波三折危险重重,早就已经弄得人心惶惶军心不稳,他即便再怎么生气,也绝不会再众将士面前将怒气撒在一个并没有犯错的将军身上。
只是实在是太生气了没忍住,才将自己的情绪表露了出来。看到这名将军显露的恐惧,近江牧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就我们如今的局面,你觉得还能内部排查奸细吗?”
看看那些将士惨白的脸色,看看他们衣冠不整气喘吁吁的模样,再看看他们警惕十足四下观望犹如惊弓之鸟的状态。查奸细?开玩笑。别说他们现在手上没有一点奸细的线索,即便是有,此刻也只能暗中进行,而且还得小心翼翼。一旦这件事传言开来,那么他将要面对的将不只有外患。
内部排查奸细本身就是一件敏感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被无故的怀疑调查,况且还是这种气氛极度紧张的时候。
如果真的如他所言,大张旗鼓的排查奸细。那就不用在前进去找帝弑天决一生死了,因为肯定会输。
军心没了,人心散了,连胆子都快被人家吓破了。还打什么?那不叫打战,叫送死。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知本帅知,别再让第三个人知晓,你可明白?”话落,他略显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累了,还是无奈了。
虽然不知道元帅为什么不仅不调查反而还隐瞒这件事,不过既然元帅已经不生气了,就说明自己的脑袋算是保住了,不用担心替别人背黑锅了。
“传令下去,先锋探路一刻钟回禀一次,全军原地整顿后立即出发,走第三条路。”最后一条路了,有了前两条路的经验,第三条路他们一定要小心翼翼,千万不能再中埋伏了。
他就不信了,他还能次次都被算计到。
“末将遵命。”这句话就好像是一条拉他离开地狱的曙光,话落立刻消失在了这个让人差点儿吓死的地方。
头颅缓缓偏转,看着杨林十三州的方向伸出手掌朝上平摊开来,喃喃自语:“帝弑天,你以为靠这些雕虫小技你就能逃了吗?不,这次你逃不掉的。”平摊的手逐渐聚拢,直到最后握成了拳。
第三条条路是茂密的森林,各种树木遮天蔽日,穿梭在森林中感觉异常的凉爽。
小心翼翼仔细排查,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虽然这样耗费时间比较久,可最起码安心不是吗。
就这样一路战战兢兢走走停停,耗费了巨大精力和时间之后,他们平安的穿过了这片原以为危机四伏的最后一条路。
没错,就是很平安很顺利的通过了最后一条路,一路上别说埋伏了,就是连一点儿路障都不曾遇上。
按理说近江牧野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他此刻心里的抑郁已经达到了一个沸点。
他们这是把他当猴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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