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并没有像预期的那般倒在冰冷的地上,而是躺在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帝弑天一只手搂着灵儿,另一只胳膊上一个醒目的伤口流血不止。
没错,近江牧野那一剑并没有落在灵儿的身上,而是刺进了帝弑天的肉里。
结局似乎并没有让他这个罪魁祸首太失望,看着帝弑天流血不止的伤口他感觉痛快极了。当然了,这小小的伤口并比不上帝弑天脸上的悲痛来的更让人惬意。
联军已经撤退了有一段距离,加上跟着帝弑天冲上来的影卫,近江牧野并没有多做纠缠就闪身逃走了。
尽管这一次看起来貌似是他输了一筹,可是能让帝弑天痛彻心扉,他也感到很是快哉。
不仅如此,而且他还掌握了帝弑天的又一个弱点。原来除了太后那个老女人世界上竟然还有另一个女人可以要挟到帝弑天。
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王上!您的伤口在流血,您还是先包扎一下吧。”随后冲上来的柳民生一眼就看到了帝弑天胳膊上的那道口子,皮肉外翻,甚至都隐约看到了骨头。
该死的近江牧野,他这一剑刺得真狠。
帝弑天顾不上搭理他们,径直抱起灵儿,朝着最近的医疗点儿走去。
柳民生见状,心中虽然有疑惑,可是也没多问,赶紧跟了上去。
“太医,太医,快,快来给王上看看伤口,这刺得这么深,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刚到目的地,柳民生就立刻大声呼喊太医。
他心里是着实的着急啊,之前王上的伤就没好,这会儿却又添了新伤。独孤丞相走的时候,再三叮嘱,一定要保护好王上,可是如今看来,他真是失职啊。
一听到是王上受伤了,太医立刻先放下手里的工作跑了过来。因为年纪大了,这么急跑几步就气喘吁吁的。
“微臣…微臣叩见王…”太医还没跪下,就被帝弑天一把拉住,拉到了灵儿身旁。
“给她看看。”
太医深吸了两口气,还没来得及平稳呼吸,就立刻按照帝弑天的指示,伸手拿脉。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姑娘,不过能被王上这般看重,想来大臣们头疼的事情就快要解决了才是。
手搭在灵儿的脉搏之上,太医的眉头是皱了又平平了又皱,看起来神情相当的纠结。
帝弑天在一旁看起来稳如泰山,实则都快急死了。尤其是在看到太医那宛如调色盘一般的脸之后,真担心这小东西的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
当然了,这着急的人除了帝弑天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柳民生了。不过他急得是,这太医瞧个病怎么这般墨迹,没看到王上的胳膊还在流血吗!
许久,都不见太医开口说话,帝弑天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如何,严重吗?”
太医给皇亲贵族瞧了这么多年的病,还是第一次听到王上主动开口询问病况,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这不问还好,帝弑天这么一问,太医心中是更加纠结了。
可见王上对这姑娘的重视程度,这诊对了还好,万一诊错了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姑娘的脉相实在是诡异啊,哎呦我的天哪,这下可如何是好…
帝弑天也看出了太医的纠结,“说!”无论如何,他都得知道小东西的情况,即便是最坏的。
太医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的跪在地上,“回禀王上,这姑娘的脉相微臣…微臣也有些拿不准。好像是中毒了,可又好像是…好像是…”
“是什么?”太医越是这样吞吞吐吐,帝弑天心中越是着急。该死的近江牧野,那粉末中果然有毒是吗,他就知道近江牧野那家伙心肠歹毒,他扔出来的东西,肯定有问题。
小东西现在在特殊时期,倘若这个时候中了毒,那…
“回禀王上,这姑娘的脉相,又好像是…喜脉,可是又好像不是…微臣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微臣学医不精,还望王上恕罪!”说完,太医立刻把头磕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来。
他行医这么多年,在这一行就算说不上第一,也算得上个中翘楚了。没想到老了老了还闹出这样的洋相,竟然连一个喜脉都拿捏不准。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他在这一行还怎么混下去啊,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此刻就算是王上不责罚他,他这张脸都不能出去见人了。
真是惭愧啊!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想太医所想的那般。
听完他的诊断,帝弑天似乎并没有太意外或者是生气。只是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她中毒的情况。
“回禀王上,这毒微臣虽然不曾见过,可是根据适才脉相显示,这姑娘体内的毒似乎在自行消除。所以这毒对于这位姑娘而言,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如何?”有话也不一次性干脆的说完,真是急死人了。
好吧,其实这并不能怪太医。他是想讲完的,只不过王上太心急了,老是打断他。
对于王上此刻心中的抱怨,他表示恨无辜啊…
“只是如果这位姑娘真的怀有麟儿,微臣怕这毒性会影响到胎儿的发育。当然了,这姑娘究竟是不是喜脉,微臣真的不敢下定论,还请王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