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棺材钉,抬手去紧紧抓着,低声骂道:“妈的,你耍诈……”
“你运气不好而已。”胡顺唐松了一口气,先前在门口抛出的三根棺材钉,只有一根是刺向皇镶蓝,其余两根故意刺入了地面上,皇镶蓝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刺穿锁骨的棺材钉,以及被鼠群围攻的胡顺唐,又因为在黑暗之中,自己完全不知道还有两根棺材钉就在自己身体下方,他的体力不支,加上胡顺唐踹的那两脚,失去平衡后,就连平稳落地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直接跌落下去。
不过胡顺唐也知道,这种攻击方式成功率只有60%,如果那家伙掌握好了平衡,用双脚落地,下方棺材钉刺中他的几率只有不到1%,所以他承认那是皇镶蓝运气不好。
被刺穿的皇镶蓝躺在那,知道自己死定了,现在的鼠群已经因为细菌的原因完全抓狂了,在无法攻击胡顺唐的前提下,最终会将矛头对准自己。干脆同归于尽吧,吹响鼠笛给鼠群下达干掉这个水房内所有生命的命令。
浑身伤痕的胡顺唐双手抓着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棺材钉,但进退两难的局面依然存在,就算是皇镶蓝死了,鼠群的攻击也不会停止,封死的大门依旧打不开,自己的体力也有用光的时候,落地就会被鼠群给覆盖了。
与此同时,建筑工地隔断外,夜叉王抓着手中那个被揍得不成人形的黑衣人,捏住他的脖子看着对面那个人道:“你叫什么来着?什么白?”
对面那人拿着一柄水果刀,其穿着打扮和水房中的皇镶蓝一模一样,只是身材要健硕许多,特别是那对胳膊,相当粗壮,如同是在胳膊内塞进了两根水泥管子。
“皇镶白。”那人回答,目光落在被夜叉王抓住的同伴皇镶红的身上,皇镶红的脚踝、手腕处正在流血,这个愚蠢的家伙妄想从后方袭击夜叉王,却在冲过去的瞬间,被夜叉王轻松躲过,两人身体交错的时候,夜叉王已经拔出匕首割了他四肢的脉搏……
“噢,镶白,这家伙叫什么?”夜叉王提了提手中的皇镶红,抓着他的脑袋向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向,再松开皇镶红的尸体,“不用了,他死了,知道名字也没有意义了。”
“难怪,难怪主子要派我们两人来对付你一个,你果然和主子说的一样心狠手辣,不留活口,完全就是个变态。”皇镶白似乎觉得自己的穿着打扮很正常一样,他用手中的水果刀挑着指甲盖中的污垢,“听说你是用匕首的,我和你差不多,我是用水果刀。”
“滚。”夜叉王转身就朝建筑工地中走,如果自己被袭击,那胡顺唐肯定也遇到麻烦了,以他的实力早就应该解决了对方,但现在还没有出现,那就说明有问题了,也许遇到什么棘手的敌人被困住了。
“喂,我说……”皇镶白像青蛙一样几个起跃,落到夜叉王的跟前,挡住他的去路,“你刚杀了我的一个同伴,就准备这样走了?”
“有一次,我去野外,肚子痛,拉了泡屎,被两只狗看见了,其中一只狗跑上来吃了我的屎,结果死了。”夜叉王连正眼都不看皇镶白,“剩下那只狗贪嘴,也想吃屎,于是拦住我,要求我再拉一泡,我拉不出来了,那只狗就问我,你的屎吃死了我的同伴,你难道就准备这样走了?”
皇镶白知道夜叉王在骂自己,他转身看了一眼建筑工地内,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他也在担心里面的皇镶蓝是否已经干掉了胡顺唐,不管怎样,他总得拖延一下夜叉王的时间,皇镶蓝那家伙虽说很弱,但也有其可怕的杀手锏,只要拖时间,估计能做掉那个开棺人。
“帮我拉泡屎给他吃。”夜叉王忽然没头没脑扔下这句话,径直就向建筑工地内走去,皇镶白正要阻拦,发现从旁边的隔断栏杆后钻出来一个裹着军大衣的男子——魏玄宇。魏玄宇一脸的不快,看着夜叉王的背影道,“喂!我拉不出来,尿尿行不行?”
夜叉王根本不回答,站在快完工的大厅内四下观察着,终于目光落在了水房的方向,踏步向前走去。
皇镶白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军大衣,一脸苦大仇深,还在抽着鼻子,像是冬季街边卖烤串的男子,转身又去追夜叉王,刚转身肩头就被魏玄宇给按住了,他顺势抓住魏玄宇的手,一个过肩摔,将魏玄宇摔倒在地,用手肘顶住他的胸口,另外一只手抓着水果刀,在其脸上比划了一下,刚准备下手,却发现眼前的魏玄宇忽然面部溃烂了,溃烂的速度很快,就像是有硫酸泼在他的脸上一样。
皇镶白立即起身,后退一步,皱眉看着魏玄宇的身体在那不断地抽动,面部的肉开始一块块掉落,外面裹着的军大衣也开始散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