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酒的传说]
“我是薛甲宏,一个养鱼的闲人。”薛甲宏依然带着浅浅的微笑,与初次相见时回答的话一样,就在胡顺唐不打算再问下去的时候,薛甲宏又开口道,“小时候,我的理想是当个侠客,背着一柄神兵,游历四方、行侠仗义,但这个理想破灭了,知道为什么吗?”
胡顺唐木讷地摇了摇头,薛甲宏凑近他低声道:“因为带着管制刀具上街,是要被拘留的……”
薛甲宏的话让胡顺唐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薛甲宏却没有笑,又正色道:“再说了,行侠仗义不需要侠客,有伟大的人民警察,你说对吧?”
对呀,有伟大的人民警察。胡顺唐想起了刘振明,此时的刘振明不知道做了多少个俯卧撑了,已经汗流浃背,但依然在坚持。
薛甲宏扭头看着远处高耸林立的大厦高楼,还有公路上密集的车辆,半晌又道:“夜不闭户的时代早就没了,应该说在世界历史上这种时代几乎就不存在,因为人是自私的,而自私则会繁衍出贪婪,贪婪则会毁灭一切。当一个人把这些统统都看透之后,心中只会留下唯一的,也是最卑微的愿望——交一个知心朋友。”
“是吧?”薛甲宏说到这,又一次向胡顺唐伸出手去:“朋友!最珍贵的东西,黄金白银买回来的朋友,仅仅只能看到伪装在脸上的表情。”
胡顺唐伸出手紧紧握着薛甲宏的手,两只手握在一起用力捏紧,胡顺唐将薛甲宏拉到自己跟前用力抱了抱,低声说:“谢谢你照顾判官和夜叉王。”
“我小时候常常因为背不下来五讲四美三热爱而被罚站,看来胡兄弟学得不错……”薛甲宏依然开着玩笑,随即道,“朋友之间不说谢谢,好了,我该走了。”
薛甲宏松开胡顺唐的手,转身要离开,胡顺唐又追问道:“你和夜叉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薛甲宏面露难色,故意装出苦恼的样子,半眯着眼睛回忆了一番道:“那个叫判官的拜我当师父,夜叉王又曾经拜了那个白骨当师父,而他们俩又是同一个人,全乱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定义为朋友,而不是师徒,你见过谁收比自己大很多的徒弟?”
薛甲宏离开,从夜叉王旁边擦身而过,夜叉王略微低头,算是尽了自己的礼节。薛甲宏走在河堤上,从那一排排新发芽的柳树下走过,却没有朝着圣水寺,而是城中心的方向,从背影来看,还真像是个侠客。
“侠客?”胡顺唐喃喃自语道,决定不再去猜测薛甲宏的身份,因为那是徒劳的。
等薛甲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夜叉王、胡顺唐和刘振明这才转身上车。上车后,胡顺唐看着挤在后座上的夜叉王、莎莉还有刘振明,加上那具傀儡怪尸,又看着前方的葬青衣和贾鞠,沉声道:“各位,超载了。”
贾鞠扭头看着胡顺唐道:“我知道。”
此时,脑子不怎么转弯的刘振明却背诵起来:“小型车辆人员超载20%以上,罚200,扣2分。”
刚背完这一段,葬青衣就扭头来看着刘振明,随即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他。刘振明意识到气氛不对,举手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下车。”
夜叉王冷冷地看着刘振明道:“你是白痴吗?”
刘振明不语,已经拉开了车门,却听到贾鞠在前方说:“到了德阳,我们换辆商务车。”
“你有备用的?”胡顺唐问,还寻思贾鞠考虑得太过周到。
“没有,我计划中只有我和青衣两个人,后座上全是放装备和水的,现在后座上变成了一具尸体,所以……”贾鞠从车子工具箱里掏出来一个小包,拍了拍道,“直接买一辆车,挂个临时牌照就行了,反正用完了也得扔。”
有钱人,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这么个念头,但刘振明这个傻子却不合时宜地说了出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邓大爷当年要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
刘振明才说完,发现大家又将目光钉死在了自己的身上,夜叉王抬手把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你真的是白痴吗?”
葬青衣发动车子,挂档踩下油门,汽车爬上一级公路疾驰而去,转而上了高速。一路上,刘振明再不说话,虽然胡顺唐知道他憋得很痛苦,他太清楚这个曾经的“派出所所长”的脾气,不合时宜的话语总是象一颗石头丢进平静的水面一样,大概是他小时候就是孩子头,长大了也当过派出所所长的原因,看来他自己的角色转变还没有彻底扭转。
到了德阳,贾鞠就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买了一辆商务车,而且使用的是现金付款,这让卖车的那个售车员大喜过望,一个劲的叫贾鞠留下电话号码和准确的联系方式。贾鞠快速办理完了手续,自己支开了售车员,好让胡顺唐、夜叉王等人有时间可以处理一下车上的那个散发着臭味的“玩具”。
等车子加满油回来,准备重新上路时,贾鞠返回了,与激动不已的售车员挥手道别,随即上车,上车后葬青衣却第一时间熄火,目光盯着贾鞠紧握在手中二两装的二锅头,冷冷道:“想死?”
“又没有让你喝,我喝不算酒驾。”贾鞠皱眉道,对自己监护着的这个女孩儿“多管闲事”很恼火,却没有任何办法,正想扔出窗外的时候,却被胡顺唐抢先一把拿了过去。
胡顺唐拍了拍前方的座椅,示意葬青衣开车离开,葬青衣迟疑了一会儿才重新发动汽车。
等车子发动,胡顺唐扭头透过后车窗,看着后方离得越来越远的那个还在激动的售车员,不知道贾鞠又向她承诺了什么,随即又问:“贾老爷子,既然我们要去找五行坊,你应该给我们讲讲烙阴酒和普通的酒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葬青衣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兴趣,或许说她很讨厌酒,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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