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贾鞠看着胡顺唐,反倒觉得胡顺唐这个反应很奇怪。
胡顺唐皱眉,放低手中的酒瓶,重复了一遍贾鞠的话:“她存在的意义就是要杀了我?”
“车(ju)部的刺客,你身为开棺人不知道?”贾鞠继续反问,还是不相信胡顺唐真的不知道。
“车部的刺客?”胡顺唐轻轻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吧!”夜叉王松开门框,脚尖垫地,转身来揉着自己的手臂,“车部的刺客不是在民国时期就灭亡了吗?听说可是一个不剩,被杀光了。”
胡顺唐又转头看着夜叉王,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什么“车部”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贾鞠拿过胡顺唐手中的酒瓶,将打开的盖子小心翼翼放在脚跟前,对着瓶子大喝了两口,一抹嘴道:“对,是死光了,最后在四川活着的就只有三个人,吕通鹰、洪振华还有包利辛,但是他们在追杀开棺人的途中,又被其他人算计,吕通鹰与洪振华当场毙命,就活下来一个包利辛,也就是葬青衣的先人,最后的刺客。”
胡顺唐向旁边那树干靠去,静静地听贾鞠说,夜叉王则转身躺在小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小屋的顶端。
“包利辛单独去追杀那个逃走的开棺人,追到了,却发现从前本一直在追杀,却听说死在川北的另外一个开棺人还活着,可惜的是包利辛的刺杀没有成功。”贾鞠摇晃着酒瓶子,呆呆地看着地面,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了那个时代一样。
“死在川北的开棺人?”胡顺唐脑子里面立即蹦出了那个人的名字,“穆英杰!?”
贾鞠猛地抬头,很是诧异地看着胡顺唐问:“你知道?”
胡顺唐默默地点头,心中虽然吃惊,但同时也感到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从在崖墓中看见那具所谓的穆英杰骸骨,就感觉到他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死了。因为自己算是个菜鸟,而穆英杰如此身手,算是资深的开棺人竟然死了?连崖墓的中心都没有进去,这可能吗?明显不可能。穆英杰把开棺人当年带出来的东西所藏觅的地点,散播出去,告诉各种人,各方势力,不可能为了好玩,一定是藏有其他什么秘密,更何况他还有个孪生弟弟穆英豪。
穆英杰和穆英豪,在当年无论是跟政府,还是跟民间帮会组织都有密切的联系,到底想做什么?
胡顺唐想到这又问:“然后呢?刺杀没有成功,包利辛也死了?”
“不。”贾鞠摇头道,“他没死,活着,那两个开棺人也没有为难他,只是与他交谈了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后包利辛离开了,放弃了刺杀开棺人的念头,只因为他知道当时没有办法杀得了这两个开棺人,但他却告诫自己的后人,如果遇到开棺人,一定要试着杀了他们。”
“等等!”胡顺唐抬手道,“你刚才说的是包利辛的原话?如果遇到开棺人,一定要试着杀了他们?试着?为什么要说试着?而且穆英杰和穆英豪两人,在那几个小时内跟包利辛说了什么?”
贾鞠点头又喝了一口酒:“对,是原话,青衣的父亲告诉我的,那几个小时内那两个开棺人对包利辛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而包利辛也没有开口告诉过其他人,就连对自己的后人都守口如瓶,只是说这些事情是天机,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因为他离开那两个开棺人之后所经历的事情,都证明那两个开棺人说的事情是真的。”
“包利辛经历了什么?”胡顺唐又问,这很奇怪,一个目的就是要刺杀开棺人的刺客,却在和开棺人对话了几个小时后放弃了刺杀的念头,转而去证明两人所说的真实性,证明是真的之后,却又告诫自己的后代在遇到开棺人的时候,要试着杀了开棺人,而且是用“试着”,而不是“一定”。
贾鞠突然变得很暴躁:“我不知道!青衣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的烙阴酒的酒方也是开棺人给的!”
“什么!?”胡顺唐双眼睁大,“真的是开棺人给的?但曾达说过,烙阴酒的酒方是一个叫李朝年的人找出来的!”
贾鞠脑袋低垂下去,使劲点了点头:“我是说最早烙阴酒现世,就是开棺人拿出来的,当做酬劳付给了保护他的一个赶尸人,而白骨……”
白骨?胡顺唐看着贾鞠的表情,还有握着酒瓶微微发抖的双手,知道贾鞠百分之百认识李朝年,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李朝年的绰号?而且如蜂巢中的人一样不敢叫李朝年的大名,却是称呼白骨,算是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