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外面的皮夹克脱下去,脱下皮夹克同时起身,冷冷地看着站在那的四人,吐出四个字:“开棺人!死!”
胡顺唐和夜叉王看着从水面冒出来的那人,从衣服穿着上来看,的的确确是那个驾驶员没错,但摘下头盔后露出的那张脸,让两人大吃一惊——是个女人!
不,确切地说是个女孩儿!从那张稚嫩的脸来看,绝对不超过二十岁!
“葬青衣!”贾鞠大步走过去,用手指捅着葬青衣的额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发什么疯!你到底想干嘛?今天有没有练字静心?是不是又犯病了?看看你都带了什么东西!”
贾鞠将葬青衣的皮夹克扔到一边,拉扯着在里面缠在里衣外侧的那个改装过的斜跨枪套,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东西,说不上名字,但每一件东西都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葬青衣站在那未动,面色冷峻,活像一尊雕像,麦色的皮肤加上那双好像是随时都在努力瞪着的双眼,双眼中那棕灰色的双瞳好像是在跳动,跳动着要变大一口吞噬掉不远处的夜叉王和胡顺唐两人。
贾鞠依然在那喋喋不休地骂着,将葬青衣里面套着的那改装过的枪套解下来,扔到地上,叉着腰继续在那训斥。刘振明将枪口朝下走到胡顺唐和夜叉王身边来,低声道:“竟然是个女的!”
胡顺唐盯着葬青衣的双眼,而夜叉王则看着贾鞠剥落下葬青衣的那些奇怪的装备,嘴角忽然上扬吐出两个字:“刺客!”
这两个字让葬青衣微微动容,随即俯身来捡起被贾鞠扔到一旁的装备,头也不回地向树林深处走去。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那口气刚松下来,一道寒光就从树林中刺了出来,胡顺唐和夜叉王同时向两侧一闪,避过那道寒光,再看旁边的那颗树上,一颗长钉没入了树干之中,那力道就象是用铁锤钉进去的一样。
胡顺唐皱眉看着树林中,夜叉王倒是看着那颗钉子露出了笑容道:“好样的,不放过任何机会,有种!”
“葬青衣!你是要反了是不是!站住!给我站住!”贾鞠向树林中跑去,边跑边训斥着。
刘振明关了突击步枪的保险,慢慢走过来,看着葬青衣和贾鞠离开的方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问道:“喂,怎么回事?”
“我差点被人弄死,你还问我?”胡顺唐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精神刚放松,就出了这种事。”
“半桶水!这就是教训,要是换个环境,咱们两人都活不了,看清楚了吧?打架也是要动脑子的,这孩子有点意思,我们刚下机神经刚放松就动手了,说不定她在飞行的过程中就已经计划好了直升机一降落就动手,杀人四部曲呀!”夜叉王盯着树林深处,拍了拍胡顺唐的肩头,“绝不手软,这是优点,不过这孩子还会腹语术,有意思。”
腹语术?对,在直升机上,确切的说在她没有摘下头盔时,说话都是男声,而且十分简短,到底是什么来路?胡顺唐问夜叉王:“你说她是刺客?什么意思?”
“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会对自己的目标锲而不舍,那就是刺客,这种人不为金钱,目的比杀手还要单纯,也是最可悲的人。”夜叉王说到这,脸色沉了下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迈脚向树林中走去。
刘振明盯着夜叉王的背影,侧目问胡顺唐:“你们俩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泯你大爷!”胡顺唐骂了一句,“走吧!”
刘振明将突击步枪扛在肩头:“连说话的语气都越来越像了,变态能传染?”
五人走在树林之中,葬青衣和贾鞠走在最前,一路上贾鞠都在喋喋不休地教训葬青衣,但葬青衣一句话都不说,即便如此,葬青衣还是一路搀扶着贾鞠,不时让贾鞠停下,自己走到前方用鞭子扫开一条道。夜叉王跟在两人身后几米开外的地方,一个人走着,若有所思。
走在最后的胡顺唐和刘振明两人边走边留心着周围的环境,原本以为是向山外走,没想到越走越偏远。胡顺唐虽然手中没有了罗盘,可按照太阳照射的方向,依稀还是能辨别出他们是在向南边走,一路上从峡谷坐直升机前来,也不知道具体地点,按照曾达早先所说的监狱位置,那么距离周围的武都镇应该不远,恰好是在九黄环线的周围。
行了一阵,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前方的贾鞠和葬青衣停了下来,两人蹲下后,葬青衣闪身入了灌木丛中,接着夜叉王也紧随其后钻了进去。胡顺唐追上去,刘振明却一把拉住他,蹲下低语道:“谢谢。”
胡顺唐不明白刘振明在“谢”什么,转头看着他问:“干嘛要说谢谢?”
刘振明腾出一只手按住胡顺唐的肩膀道:“那天我在广场内,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经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