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谁知道又出来个这种东西。
夜叉王和判官正要迈步向里面走,却被胡顺唐展开的双手给拦住,随即胡顺唐在旁边随手拿了个空瓶子,向门内扔去,瓶子顺着地面翻滚着,最终停在门内地面的某个位置。这看起来不奇怪,可众人随即便反应过来一件事——里面没有任何光源,黑暗都可以吞噬掉他们头灯的光源,可为什么他们能够非常清楚地看见那个瓶子?
这很矛盾。
“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胡顺唐没有抬头,只是盯着那个瓶子,“这种奇怪的环境,如果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要用箱子来堵住,就不仔细想想。”
判官吹了声口哨,夜叉王随即道:“死要面子,终于找准机会讽刺回来了,半桶水?”
说完,夜叉王就向门内走去,谁知道一脚踩进去,却踩空了,整个人直接向门内原本应该有地面的地方跌落进去,还好胡顺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夜叉王的手腕,但判官却冷眼旁观,也不出手帮忙,但还是微微动容,有了惊讶的表情。
夜叉王和胡顺唐的右手互相抓着,身子悬空在门下方的位置,向四周看去,除了那个瓶子之外,四面都是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而好像进入那扇门,下面就是无尽的深渊。
“变态王!吃亏了吧?”胡顺唐伸手要将夜叉王给拉上来。
此时,夜叉王却制止他:“等等!等等!”
胡顺唐不明白夜叉王要做什么,就见他伸手摸向那个瓶子的方向,双脚蹬了一下门框的下方位置,吃力地伸手去摸向瓶子的方向,在靠近瓶子所在位置的周围晃动了一圈,这才让胡顺唐拉着自己回到门内。
上来,夜叉王长吁一口气,探头看着深渊中的下方,回身冲莎莉和况国华说:“你们两个带着孩子走远点,小心摔下去,看这个深度,落到底部就直接到美国了。”
此时,判官拿了一块钢板过来,奋力向门内扔去,这次钢板却没有像瓶子一样,如同落在地面,而好像是被扔进了悬崖之中,一扔下去,直接就落入了黑暗的深渊之中,很快便没了踪影。
判官扔完后,拍了拍双手,又看着胡顺唐和夜叉王,像是说:没那么简单。
的确,没那么简单,这是违背物理原理的。如果说和压强等元素有关系,钢板是绝对不可能那么快掉落下去的,应该是瓶子,而瓶子为何会翻滚落在那,不,严格说应该是漂浮在那个地方?
“重量。”胡顺唐想了想说,“是重量,瓶子的重量比钢板要轻,所以能浮在那。”
夜叉王和判官同时“嗯”了一声,都盯着里面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一筹莫展。
“这下好玩了,面对这东西,我反而是愿意对付一百个那种蜈蚣人。”夜叉王摇头,判官继续保持着沉默,好像打算沉默出金来。
胡顺唐转身离开那道暗黑之门,在周边搜索了一阵,又拿了一个里面液体被冻结的瓶子,一个稍微大的螺丝钉,还有一个生锈的大扳手,回到门边后,先将里面装有被冻结液体的瓶子扔了进去,瓶子落入深渊中,没有浮在那,紧接着又将螺丝钉和生锈的扳手分别扔进去,大扳手也落了进去,只有那个稍大的螺丝钉浮在那。
众人看到这一切之后,都明白胡顺唐的推理是正确的,这和重量有关系,门内的不像是流沙,面积平坦的东西不会陷落,而是根据重量的不同,越轻越好。
“这样看来,空瓶子是里面唯一可以承受重量,体积又稍大的东西了。这种瓶子有多重?”胡顺唐看着远处的瓶子。
“这种瓶子可以装250毫升液体,壁厚4毫米,主体直径70毫米,瓶口口径20毫米,瓶重大概350克,换算成就是0.7斤。”众人身后的莎莉拿着旁边的一个瓶子,观察着,随后读出一串数据来。
“半桶水,有个数学好的人就是不一样,那时候不是常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吗?”夜叉王自嘲道。
判官盯着莎莉,上下打量着她,随后低声吐出一句话:“双重记忆。”
的确,莎莉脑子里面是胡淼的记忆,胡淼的文科理科都极好,在某种程度上称为“天才”也不过分,灵感闪过时,通常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用算就知道,除了空瓶子和比空瓶子轻的东西之外,我们几个人要进去,唯一的结果就是掉下去。”胡顺唐起身来深吸一口气,“不可能有人还不足0.7斤。”
“就算我们能进去,那胖子怎么办?他一个人就有我们两个人那么重。”夜叉王看着况国华,胡顺唐没有理他,这完全是没话找话说。
况国华见矛头又指向自己,头慢慢的低了下去,喃喃道:“我……减肥……”
减你妈个头啊!你现在减肥还不如去死!胡顺唐听到这里,心中暗骂道,骂完又皱起眉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有时候脑子里面突然出现的念头和说出来的话,和曾经的自己判若两人。
判官此时一句话不说离开了门口,转身向来时的通道走去,再回来的时候右肩头扛着一箱子弹,左手还拽着一个手榴弹。将子弹箱放下后,拿着手榴弹开始仔细看着,却被夜叉王拿过去打开后盖,又拉了保险绳索,随即又还给他。
判官还是沉默,只是拿着手榴弹站在那,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发生一样,而夜叉王也靠在旁边盯着他手中的手榴弹。
“神经病!”胡顺唐见状骂了一句,担心在身后的莎莉等人的安全,转身将几个人拉到后方的一台仪器后,随即要转身回到门口,却被莎莉一把拽住,莎莉拼命摇头让他不要去。
无奈,胡顺唐只得和况国华探头去看还站在门边的两人。
夜叉王看了看冒烟的手榴弹,又看了看判官,判官嘴里低声念叨着什么,却听不清楚。两人谁也没有动,就连姿势都没有变换,好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站在那,搞不明白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