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夜叉王一步步逼近图财,周围的众人都捏了一把汗,并不是真的担心图财打死夜叉王,而是担心图财右手中捏着的那个手雷!
终于,在夜叉王快走近图财的时候,图财手中的掌心雷开火了,因为手抖的关系第一发子弹击中了夜叉王的肩头,夜叉王身子一歪又挺了回去,活动了下肩膀,用手指沾了沾肩头伤口的鲜血,放入口中尝了尝,道:“这具身体的血是AB型的,味道不错,图财,你的血呢?是SB型吧?嘿……”
“别过来!你这个怪物!你……”图财又扣动扳机,第二发子弹射入了夜叉王的腹部,夜叉王身子一弓保持住了那个姿势,伸手捂住了伤口。
胡顺唐愣住了,看着夜叉王许久才慢慢地直起身子来,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吐出了两个字:“好了。”
图财还在拼命扣动扳机,但只能装填两发子弹的贝雷塔掌心雷发出空仓的“咔嚓”声,图财满头大汗明显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慌乱之中,盯着还没有倒下的夜叉王,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李朝年说过,这样杀死你,可以杀死你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图财不断地说着“为什么”,可盐爷和胡顺唐却很惊讶图财说出了白骨的本名“李朝年”三个字,不明白为什么图财会和李朝年扯上关系?胡顺唐在蜂巢地下那特制的囚笼中清楚地听李朝年说过,让胡顺唐去找图财是夜叉王的主意,难道说与事实相反?
夜叉王直起身子来,抬起手来比出了一个“V”字型,舔了舔嘴唇边上的鲜血道:“识数吗?这是几?是二,是用来形容你的特殊数字,嘿……只要不杀死你,对吧?”
夜叉王刚说完,图财意识到了他要准备做点什么,刚举起握紧手雷的右手,一道白光就从夜叉王手中射了出去,直刺向图财的手臂,那到白光从图财右手臂上划过之后,图财的手腕处立刻断裂开来。
图财惊异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处被活活劈开,脱离手臂向后掉去,似乎还没有感觉到那一击带来的疼痛,与此同时,夜叉王已经用极快的速度凑到了他的眼前,伸手抓住了他掉落的那只抓着手雷的手,奋力向远处一扔。
整个过程中,图财都张大嘴巴紧盯着凑近自己的夜叉王那张苍白的脸孔,还有脸上那双血红色的双眼,在远处手雷炸开爆出火光的同时,夜叉王伸出舌头慢慢地从图财的下巴一直舔到鼻梁,冷冷地说:“没有人可以威胁我!白痴!”
图财愣在那,依旧保持那个模样,全身僵硬,手臂处还在喷洒着鲜血,脸色瞬时间就变得苍白无比。此时,胡顺唐已经抱住了脱离危险的莎莉,莎莉紧紧缩在他的怀中,还没有缓过气来,盐爷、婉清和魏大勋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切好像都只是在瞬间发生的。
夜叉王慢慢转过身来,又比出了一个“V”字型对大家,面带微笑地说:“耶!赢了!大家都没事吧?”
众人谁都没有说话,目瞪口呆地看着反复无常,出手残忍的夜叉王,就在他身边,图财还举着的那只断臂虽说断裂处已不再喷洒鲜血,但血液依然顺着手臂慢慢流淌着,图财身体的上半身全部被鲜血给染红,可依然站在那一动不动。
“噢,忘了,不好意思。”夜叉王转身来,拿起图财的手臂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咒,随即又对魏大勋招手道,“麻烦请把医疗包拿来一下,我们要救助这只可怜的小动物。”
魏大勋愣了一下,经夜叉王的第二次提醒,这才手忙脚乱地拿着医疗包上前协助夜叉王包扎图财的伤口。
胡顺唐抱着莎莉坐在地上,莎莉像个孩子一样使劲往他的怀抱中钻去,双眼发直,看得出被吓得不轻。
“变态……疯子……”看得目瞪口呆的婉清反应过来后,就说了这么几个字。
盐爷咬咬牙,转身来到胡顺唐身边,去安慰受惊的莎莉。
“哎呀,是谁这么残忍把这只可爱的小动物伤害成这样的?真变态呀,看看这模样多可爱。”夜叉王伸手摸着图财的头发,又沾着图财胸口的鲜血在他的那张大脸两侧画了几道胡须的模样,“看看,多可爱的猫咪。”
说完,夜叉王冲魏大勋一笑,魏大勋一惊,都快要哭了,一个经历无数次残酷战役的游骑兵,在面对这个疯子的时候也无能为力,而且先前在包扎伤口的时候,看见那被齐齐切断的手臂,那平滑的伤口表面,这种力度,就算在那种近距离下,交给任何一个身经百战的特种兵都做不出来,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图财坐在那,双眼发直,魏大勋以为他睁眼昏死了过去,一探鼻息,呼吸很平和,似乎没有什么事一样,可夜叉王却转身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处,脸色一变,冷冷地说:“让他睡一会儿,失血过多,再撑着只有死,这家伙还有用。”
夜叉王说完起身,向远处走去,不知道干嘛,边走边说:“有液体就给他输上,我之前拿回来的背包中有两小袋,我看过,还有……”
夜叉王停下来,扭头对魏大勋说:“吗啡就不要用了,用了他会死得更快,一定要让他活着带我们找到牧鬼箱,否则我先杀了你。”
魏大勋吞了口唾沫,缓慢地点点头,夜叉王散发出的那种莫名的气场让他不由自主按照对方的指示去办,没有丝毫的怠慢。
胡顺唐抱着莎莉坐在那,好像刚才经历了一场噩梦,莎莉的死里逃生,同时也告诫自己与夜叉王之间保持着太长远的距离,自己就算用一辈子估计也达不到夜叉王的那种身手,除非他和夜叉王一样都变成相同的怪物。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是怪物了,对吗?胡顺唐呆呆地看着魏大勋给图财吊盐水,然后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规规矩矩地提着盐水袋。
独自站在一侧的婉清一直在那深呼吸,不断地深呼吸,越深呼吸越觉得头晕,就在那摇晃着自己脑袋时,突然听到有沉闷的呼吸声从身后黑暗处传来,开始还以为是头晕导致的幻听,可那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也越来越近,她不自觉地转过身去,想看清楚无尽的黑暗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