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请放心。”
拘留室中的胡顺唐听到这句话,猛地一抬头,看着胡恬逸的裤兜,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刘振明靠近那扇铁门,对胡顺唐说:“顺唐,坚持一下,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做的,詹……詹顾问会想办法的。”
胡顺唐看了在旁边的詹天涯一眼,詹天涯默默地点点头。
刘振明和詹天涯只是一夜之间就变这么默契了?胡顺唐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了,振明,有件事很重要。”胡顺唐叫住正要离开的刘振明。
詹天涯和刘振明同时回头,胡顺唐又说:“凶手使用的那种被称为棺材钉的木钉将胡钱福刺成重伤。”
“棺材钉?和吴天禄一样?”刘振明看了詹天涯一眼,詹天涯示意胡顺唐继续说。
“对,和我吴叔尸体上那个一样,很奇怪,凶手刻意这样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另外,我们正准备将胡钱福送往医院的时候,他却拼命挣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随后就将胸口的木钉拔了出来,刺进自己的眼睛里!”胡顺唐又说,现在想起那个画面来都觉得可怕,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怎么还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詹天涯又走到铁门前问:“是刺的哪只眼睛?”
胡顺唐指着自己的左眼说:“左边眼睛,可是刺进去后又拔出来,好像要刺右边的眼睛。”
詹天涯听完后,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刘振明抓住铁门的栏杆说:“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我找几件干净的衣服来给你们换上,你们身上的血衣是证据,不要弄脏弄破了,记住了吗?”
胡顺唐点点头,随后胡恬逸带着詹天涯和刘振明离开,关上了拘留室外面那扇大门。
“咣当”一声门响之后,胡顺唐觉得本来老天爷给他打开的那扇通往真相的门也在这一刻被死神的双手给关上。
胡淼蜷缩在角落中,抱住自己的双腿,满脸泪痕,一声不吭。
胡顺唐知道她这段时间所受的刺激不小,再这样下去,恐怕会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抹去。胡顺唐打算洗清他们的嫌疑之后,就送胡淼回省城,自己独自将这件事给彻底查清楚。
没过多久,刘振明又来到拘留室中,拿来了两套刚买的衣服,交给胡顺唐让他们换上,自己则将染有胡钱福血迹的衣服取走,离开时胡顺唐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问刘振明:“振明,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太平镇出事了?”
刘振明看了一眼拘留室外面,低声道:“说也奇怪,我在派出所里面整理昨天晚上那件事的资料和证据,顺便写报告,手机就响起来了,接起来,电话那头就有一个人说‘胡顺唐在太平镇出事了’,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匿名电话?胡顺唐抓着栏杆又问:“打电话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听起来应该是男人,但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变了声,听不出来具体的年龄。”刘振明又往外面看了一眼,“这件事只有我和詹天涯知道,而且我们查到那个电话号码的归属地是太平镇的,詹天涯已经去查了,让我呆在这里守着你们。”
胡顺唐回头看了一眼胡淼,刘振明也看着胡淼低声说:“你们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县里边已经来人将胡钱福的尸体给拉走了,你照顾好胡淼,有什么事让门口的那人叫我就行了。”
胡顺唐点点头,等刘振明离开后,又坐回胡淼的身边,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
两人靠在一起坐了整个下午都没有说话,期间也再没有人来拘留室看他们。胡顺唐侧头看着拘留室的窗口,等着外面的太阳缓缓降下,月亮又慢慢升起来,在拘留室的那盏灯亮起的时候,民警送了两个盒饭进来。
胡顺唐接过盒饭的时候忙问有没有什么结果了?可民警根本没有搭理他,将盒饭递给他就转身离开。胡顺唐在那又叫了半天,让民警带刘振明来,可那扇门关上之后再也没有打开。
胡顺唐越想越气,将盒饭放在地上,抬手就是一拳打在墙壁上,同时听到“哎哟”一声……
胡顺唐愣住了,立即转头看着胡淼。胡淼还是先前那个姿势,将头埋在双膝之间,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跟自己开这种玩笑,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胡顺唐又试着往墙壁上打了一拳,这次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摸着墙壁,又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此时,他又想到詹天涯曾说自己是什么创伤性思觉失调,自己真的有精神病前兆吗?
“咣当”
拘留所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踢开!惊了胡顺唐和胡淼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