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突然从时空之门中伸出一双大手,牢牢地握住大门两边,用力撕扯,顿时将这座时空之门撕得粉碎!
那双大手撕碎时空之门,向里面缩了一缩,立刻消失不见。
巴菲门特看到这幅景象,不由彻底呆滞,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厉吼道:“阿尔罕,你敢坏我好事?!”
他失神的一刹那,那轮明月顿时撞了过来,将他挤在一边,与赤月撞在一起。
两颗同质同源的星球两两遭遇,顿时四分五裂,空间当场塌陷一大块,爆发出无穷的能量,巴菲门特与张德彪等人身不由己被飓风扫走!
这两轮明月湮灭的一刹那,无穷无尽的冰系魔法元素肆虐,冲出那片塌陷的空间,顿时引起连锁反应,只见这个小位面世界地动山摇,一片片空间坍塌、湮灭,转瞬间便毁灭了一半。
这是时空破灭的威能,甚至远远超过血祭的力量,如果这片时空彻底坍塌,别说张德彪等人都无法逃生,即便是巴菲门特这种强横的存在,也要惨死当场!
呼——
张德彪等人被飓风卷起,冲向重重黑暗,那飓风突然撞在看不见的屏障之上,爆发出一阵阵巨响。
昏暗中,漆黑的天幕突然裂开两道狭长的裂缝,如同昏睡的巨人缓缓睁开眼帘,那股飓风顿时找到了倾泻口,从那裂缝中呼啸冲出,将众人远远的抛出这片正在毁灭的小位面!
混乱中,张德彪和艾娅等人失散,死死抱住泰哥的羽毛,在这种巨力之下,六翼金光犼也无法飞行,被飓风吹得四处翻滚,终于落在地上,滚了不知多少圈,摔得七荤八素。
终于,冲击力消失,张德彪呆呆的坐在地上,半晌没有回过神来,那只老虎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羽毛凌乱,双目呆滞的看向远方。
在他们前方十余里开外,一座巍峨大山正轰隆隆坍塌,露出一具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古怪尸体,鸟头人身,背生双翅,高大数百丈,站在坍塌的山体之中,正是希文塔姆的尸首。
这位半神半人的远古强者,尸体被冰山掩埋,此刻终于重现人间。
突然希文塔姆的尸身急剧萎缩,片刻间便缩小到极点,消失不见,却是他体内的空间完全泯灭,连他的肉身也彻底毁去!
砰!
又是一个巨大的身影被摔了过来,栽倒在张德彪身边。
那人痴痴傻傻,过了半晌才一屁股坐起,呆呆的看着已经毁了一半的冰山。
张德彪被这声巨响惊醒,吐出嘴里的血痰,笑道:“是丽波旬前辈吗?”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
张德彪试着凝聚一下斗气,却发现此刻斗气紊乱,通道也几乎被摧毁了大半,皱了皱眉头,一边咳嗽,一边笑道:“这次真的好险,差点就死在那头牛的手中。不知道那头牛有没有被撞死……”
“没有。”
那人突然开口道,声音沉重富有磁姓,没有一丝女人气,反而铿锵有力。
张德彪不由毛骨悚然,急忙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那人头顶两颗断角,生着一对牛蹄,肌肉狰狞,可不正是巴菲门特那个杀神?
“你是南疆人?”
巴菲门特纵身跳起,大步向张德彪走去,裂开大嘴,狞笑道:“和阿尔罕一个种族,本座最恨的就是南疆人!”
张德彪大喝一声:“住手!我有话说!”
巴菲门特停下脚步,冷笑道:“小子,你坏了本座的好事,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德彪翻身泰哥背上,厉喝道:“泰哥,快走!”六翼金光犼急忙呼的飞起,向冥河方向狂飙而去。
“小子,你敢耍我?”巴菲门特咆哮如雷,在后面穷追猛赶。张德彪回头看去,只见这只巨牛速度居然比泰哥丝毫不慢,不由暗暗叫苦,突然瞥见艾娅和丽波旬两人站在不远处的空中,心中大喜,连忙叫道:“导师,前辈,快来救我!”
两个女人眨眨眼睛,突然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有看见。
蛮子气急败坏,回头怒道:“巴菲门特,那两个娘们儿也是同谋,你他奶奶的怎么只追我一个人?”
巴菲门特怒吼一声,速度又加快几分,咆哮道:“凡是南疆人,都要杀了!”
张德彪急忙催促泰哥加快速度,过了片刻,只见一条巨犬从旁边纵跳如飞,突然跃起,稳稳的落在泰哥背上,正是三头地狱犬。
张德彪见小黑没有受伤,放下心来。
三头地狱犬看了看身后暴跳如雷的牛头怪领主,疑惑道:“主人,这家伙怎么穷追不舍?”
蛮子耸耸肩,无奈道:“我怎么知道?这家伙只知道追我一个人,好像老子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巴菲门特穷追不舍,张德彪也没有办法,好在他与泰哥的速度差不多,一时半刻还追不上来,倒不用担心。张德彪索姓端坐下来,细细检查身上的伤势。
他的伤势不算特别严重,只是被冲击力毁掉了一部分斗气通道,斗气有些紊乱而已,以他生命本源、精神本源的境界,很快就会恢复,不过最严重的还是气血流失。
两轮月亮相撞之前,也是血祭威能最大的时候,张德彪的气血损失严重,这种损失,直接作用在肉身之上,导致肉身受损,大不如从前。
“只要修养调理一段时间,就没有大碍了。”
眼前突然变得昏暗起来,张德彪抬头看去,只见泰哥已经冲入黑磨深渊到下一层的入口,正沿着冥河通道飞翔。
通道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德彪蛮锤,老子等你很久了!你奶奶的,居然让老子在这里守了一个多月!”
张德彪急忙抬头看去,不由暗暗叫苦。只见阻在冥河通道中的,正是神王殿的恩吉尔。那老头怒发冲冠,白眉无风自动,显然怒到了极点。
在张德彪身后,巴菲门特也气势汹汹的追杀上来,前有狼后有虎,而且是在冥河通道这种并不宽敞的地方,蛮子只觉形势对自己有些不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