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收支票收得很哈皮。
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委实不该搞这么一出闹剧,可不知怎的,叶欢看到支票就很开心,就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包括近在眉睫的危险。
眉开眼笑的叶欢一张张数着支票,看着上面一连串的0,心花怒放的他不停在算计着数字,一张接一张,数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钱了。
反正拿去买油条的话,足够绕地球很多圈,这就够了。
人群中一道黑光很醒目。
叶欢挑了挑眉:“詹姆兄,你好象没给哦……”
黑兄詹姆耸了耸肩:“亲爱的叶,我可没有三千万给你,我在美国的资产只有一个小农场和几匹马,付不起这么昂贵的买命钱。”
“说得也是,其实你根本不必出这笔冤枉钱,站出来跟那帮匪徒抗议一下就行……”
詹姆嗤道:“亲爱的叶,你不能老把我们外国人当傻子,抗议或许能吓唬到你们正规军人,但绝不可能吓唬到那些匪徒……”
“为什么不能吓唬到他们?”
詹姆一耸肩:“人家又不傻……”
“…………”
如果不是担心他抗议的话,真想把这黑家伙拉出去挡子弹啊……
支票收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叶欢还是决定把人质们都救走,反正是放牛,多三头跟多一百多头没什么很大区别。
时间紧迫,叶欢端着枪准备领着大家走出休息室,詹姆上前要求道:“叶。给我一把枪吧,别忘了,我也是军人。”
叶欢揉着鼻子慢吞吞道:“我一直认为,当上将军的军人就不能称之为军人了,叫官人比较合适……”
“叶,你又侮辱我国的军人,我要……”
“行了。别抗议了,死掉的匪徒身上不是有手枪吗?拿着它,你去战斗吧……”叶欢顿了顿,复杂的看着詹姆兄:“……真羡慕你的肤色,甭管遇到什么危险,脱光了站到黑暗处就万事大吉。”
“为什么?”
“隐身了啊。”
…………
…………
猫着腰,叶欢当先端着枪悄悄走出休息室,他的身后跟着周媚三女。以及……交了三千万买命钱的一百多名人质。
刚刚走出休息室大门,意外发生了。
一柄冰冷的枪管神不知鬼不觉在门边顶住了叶欢的额头。
叶欢顿觉毛骨悚然,一颗心仿佛掉进了冰窖。
耳边传来阴冷的笑声:“叶欢先生,找你找得真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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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满脸苍白,额头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流下,一百多名人质神情惶恐,随着顶在叶欢头上那把手枪。众人一步一步的退回了休息室。
匪首步步紧逼。他身后的匪徒们也端着枪鱼贯而入,小小的休息室内,情势又被匪徒们掌控了。
人质群里,美国将军詹姆兄见势不妙,悄悄退了两步,垂着头站在人群中,叶欢给他的那把手枪却被藏在裤兜里,他的手插进裤兜,握住了手枪冰凉的枪柄。一双狡黠的眼睛四下环视,等待着机会……
匪首看着一脸苍白的叶欢,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就像一只猎豹看着已落入它手中的羚羊,凶光毕露间带着几分嘲讽般的戏谑。
“叶先生,找你真不容易啊,你是不是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反派人物一定会像电影里那样。被你这样的英雄耍得团团转?”
叶欢冷汗潸潸,他手里也有枪,但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的手敢稍微动一下,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枪会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
“你……你们……”
匪首笑道:“记得贵国有位伟人曾经做了一件军事上的壮举。你们称之为‘四渡赤水’,叶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在九楼十楼天台来回跳几次,也能算得上壮举了?你太小看我们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的十楼?”叶欢颤抖着声音问道。
匪首笑容阴寒:“很早就回来了,嗯,或者换个说法,我们一直等在楼梯口,根本没有去九楼……”
叶欢神情越发绝望:“你们设了圈套,等我自己乖乖的钻进去?”
“对,贵国有个成语很贴切,叫‘瓮中捉鳖’……”
叶欢哭着指向自己的鼻子:“我就是那鳖,对吧?”
匪首笑道:“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你也别怪我们,我们若不创造机会让你进休息室,你又怎么能发这么大一笔横财呢?啧啧,叶先生,我很佩服你,你劫财的本事比我们狠多了,我们辛苦忙活一整年,还不如你一晚上翻翻嘴皮子,说真的,我都开始欣赏你了。”
叶欢满怀希冀道:“欣赏我可以让我入你们的伙儿吗?”
“不能。”
匪首笑了笑,眼中寒光迸现:“叶欢先生,我们此次行动的目标就是你,这桩恩怨必须了结它!”
“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叶欢带着哭腔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们这么记恨我?最近我除了在小区娱乐室打麻将时为了五毛钱跟某个老头儿吵了一架,没得罪过任何人了呀……你们不会是那老头儿派来的吧?这他妈成本也太高了……”
“……不是。”
狠狠注视着叶欢,匪首眼中露出凶光,阴森森一字一句道:“叶欢,你还记得西南丛林吗?”
叶欢呆了一下,接着脑中灵光一闪,浑身一个激灵。指着匪首大声道:“洪巴!你是跑掉的洪巴!”
匪首哈哈大笑:“叶先生记性不错呀,不错,我就是洪巴,被你们剿而未灭,侥幸余生的洪巴。”
叶欢心神俱震,两眼凸鼓,表情仿佛见了鬼似的。
洪巴。原来是他!难怪有这么大的魄力,十几个人竟敢在京城挟械报仇,只有漠视生命,常年刀尖上打滚的毒枭才有这个胆量。
最绝望的是,叶欢很清楚自己在西南丛林干过什么事,他把人家的老窝端了,全部手下都灭了,数十年打下的基业毁于一夜。将心比心,如果他是洪巴,生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至于洪巴当晚是如何逃出村落,如何在众多毒枭的追杀中活下来,又如何知道他的姓名和行踪……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有心报仇,任何困难都不算困难。想找任何人也并不难。
现在重要的是。他死定了,西南丛林结下这么大的仇,洪巴绝不可能放过他,求饶都没用。
叶欢眼皮剧跳,不经意间扫过周媚三女,朝她们惨然一笑。
自己死便死了,可是这三个女人……洪巴能放过她们吗?
猎物落手,洪巴得意的桀桀怪笑,笑声里充满了杀机:“我经营了二十年的地盘。被你们一夜之间便毁掉了,数百手下被杀,价值十几亿的货和数十亩罂粟被你们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我这些日子如丧家之犬,在丛林里躲避别的将军的追杀,好不容易活下来,叶欢。这些全拜你所赐,我得谢谢你。”
叶欢哭丧着脸道:“别谢我,这些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做的……”
洪巴阴笑道:“叶欢,你就别谦虚了,从丛林里逃出我布下的埋伏。到数百里行军绕到我的村落发动夜袭,包括击毙我重金请来的美国教官杜斯。这些事都跟你脱不开关系,我不谢你谢谁?”
说话间,却听到叶欢口袋里嗡嗡的震动声。
洪巴朝他扬了扬眉。
叶欢小心的看了洪巴一眼,干笑道:“当着你的面接电话不礼貌,我就不接了吧?”
“更不礼貌的事你都干过,接个电话实在算不得什么,不如我来帮你接吧,你们的军队想必已经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不知会向你下什么命令呢。”洪巴伸手从他兜里掏出手机,接通的同时,打开了手机的扬声器,何平沉稳的声音在休息室里回荡。
“叶欢,你现在安全吗?兄弟们已在八楼准备停当,等待强攻,如果可以的话,你把匪徒们引到十楼大堂内,我在对面楼上布置了五名狙击手……叶欢,你怎么不说话?”
叶欢瞧了瞧洪巴的神色,哭着道:“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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