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就这样被何平再一次逼上了战场,尽管只是演习战场。
蓝剑特种大队千余名官兵,有幸享受被大队长亲自威逼上战场的,目前只有叶欢一人。
一个入伍不到三个月的新兵蛋子,各项训练科目顶多只能算是勉强达标,性格更是离经叛道,荒诞怪异,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令相当于正团级别的何平亲自相请?
虽然叶欢诸多缺点,可他的入伍以来的事迹却不得不令人另眼相看。
且不说最初以一个普通人的体质,硬是咬牙将那些艰苦残酷的训练科目坚持下来,单论他为了离开军营而干出那一番惊动军区高层的举动,还有参加过的两次任务,每次任务都有令人刮目咋舌的表现,入伍才三个月,这位一级士官的名气在特种大队里却已是如雷贯耳,再加上军区司令沈笃智也非常期待看到这位侄子在战场上究竟能发挥多大的潜能,桩桩件件加起来,何平不得不压下叶欢当逃兵这件事,亲自来医院堵住了叶欢,只当放了他一晚的假,补了一张假条。
当然,何率来接叶欢,并不代表叶欢的日子好过。
回到军营的第一件事,何平把叶欢拉到了操场,放开手脚狠揍了他一顿,军区第一杀神的拳脚自然不是那么好挨的,叶欢勉强抵挡了十来个回合便被何平放倒,打得他口吐白沫儿,差点儿又进医院急救。
第二天,叶欢连伤都没来得及养,便上了演习战场。
卫戍和西南两大军区的正式陆空联合对抗演习开始。
卫戍军区命令蓝剑大队全体出动,开赴西北某平原地带,两大军区辖下6个建制野战师,共计5万余人参加此次演习。
演习的目的是为了协调陆空两大兵种联合作战能力,突出战斗过程的自主化和实战化,并论证我军基本战役军团构建联合作战的指挥机构运行模式等等。
此次演习属于公开性质,大约70多个国家的外军留学生和外国军事观察员受邀现场观摩,可谓声势浩大,一时间各国风云涌动,欧美强国的军事卫星一齐对准了〖中〗国西北那片贫瘠广袤的平原,无数情报以及对〖中〗国的军力分析估测报告不停飞向各国的最高权力机构。
演习代号“钢矛”。
………,………,………,………,……………………,………,………,………,………,………,………,………,……………,
站军用运输机上,叶欢穿着迷彩服,脸上涂满了huāhuā绿绿的油彩,苦着脸唉声叹气。
战友们坐成两排,看着叶欢痛苦的模样,不由纷纷笑出声来。
“咱蓝剑大队建队至今,挨揍挨得最多的恐怕就是你了吧?”射狼拍着他的肩,嘻嘻哈哈个没停。
叶欢愤愤捏紧了拳头:“总有一天,当我的身手超过姓何的,一定每天揍他三顿!”“你说你这是何苦,出发前朝脸上画个油彩你都出奇冒泡儿,说实话,队长不揍称,我都想揍你了……”
另一个宿舍的战友凑过来道:“这小子这回又为了什么挨揍?”射狼指了指垂头丧气的叶欢,笑道:“凌晨5点出发,咱们收拾完毕正朝脸上画油彩呢,这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总嫌huāhuā绿绿的油彩涂在脸上不好看,非要把一整张脸涂成全黑,还顶着一张黑炭脸去上厕所,结果一进厕所,大伙儿全吓坏了,你想啊,当时天还没亮呢,就看见一套衣服飘进了厕所,跟他妈闹鬼似的,咱们队长一手把着二弟,另一只手当时便准备掏枪了……”
战友哈哈大笑:“这货不是找揍吗?”“谁说不是呢,咱们队长脸都绿了,狠狠收拾了他一顿,他非说什么谨以此战向非洲人民致敬,感谢非洲人民让他发了一笔横财,队长让他换,他还不乐意,没办法了才在额头上描了一个黄色小月亮,这下好了,大伙儿一看到他就拱手,口称“包大人,……”
叶欢撇嘴:“你们不懂爷的黑……,…
运输机内众人轰笑,临战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舱内其乐融融,就跟远游踏春似的一派祥和。
一个多小时后,军机抵达西北某军用机场,离正式演习还有三天,蓝剑大队先行到达,奉命原地休整,并对演习战场地形进行勘察,以为后方野战部队的作战参考。
集合后,队伍解散,然后就地搭起军用帐篷,派出警戒哨以后,大伙儿便轻松的〖自〗由活动了。
这些都是在真正战场上亲手杀过不少敌人的特种兵,演习这样的行动自然没怎么放在心上,不是轻敌,而是他们都很清楚,真正的战场跟演习是绝然不同的,那种血与火的战场是怎样的残酷血腥,演习战场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所以对于军事演习,特种兵们都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轻松感。
叶欢无所事事的在营地周围逛了一圈,结果一圈逛回来,不少战友看着他纷纷打起了呵欠,钻回帐篷睡觉去了。
叶欢大惑不解,射狼睡眼惺忪的告诉他,本来大伙儿精神挺矍锋的,但是看到他那张比煤还黑的脸以后,都犯困了夜晚的营地一片寂静,野外蚊虫肆虐,叶欢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出了帐篷,点了一根烟,仰头看着头顶那一片浩瀚的星空。
出神的望着天上的繁星,叶欢有一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如果一切不曾变过,此时的自己,应该在做什么?
也许正躺在宁海市那栋老楼的曰床上睡觉,也许正和猴子张三他们坐在网吧里打CS,更也许缺钱了,正趴在路边的草丛里等着哪部倒霉的私家车,准备窜上去碰瓷……
那时他的圈子很小,1小得像坐在井里的蛤蟆,抬头只看得到一片狭隘的天空,生活里经常出现的人只有猴子张三和乔木。
叶欢甚至想过,也许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昏昏噩噩的过着每一天,有兄弟,有爱人,日子过得穷困潦倒,却快乐,永远没有远大的志向,没有比天还高的野心,正正经经的找份工作,一个月一两千块钱便已很满足,再过一两年,和乔木水到渠成,结婚,生车,过着算计油盐酱醋的日子,闲暇时便拉着猴子张三跑到商场自动扶梯下,偷窥一下各路美女裙子里面的内裤颜色,然后一脸满足的回家,等着乔木端上香喷喷的饭菜,哥儿几个整两瓶二锅头,一边喝一边吹着牛皮,直到大家轰然醉倒,乔木再一脸无奈,一脸好笑的把自己扶上床从没想过现在能拥有这么多,经历过这么多,也没想过会失去那么多……………,
径历越多叶欢却越发现,想与命运抗争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就像唐吉可德挥舞着长矛跟风车作战一般,可笑,却有一种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悲壮。
叶欢一直努力将命运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由自己来掌控,然而得到的注定该得到,失去的也注定会失去,经历了这么多,回过头来再看看,命运真的掌控到自己手里了吗?
连最心爱的女人都失去了,谈何掌控?
叶欢苦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看着缭绕的烟雾被风吹散,一阵茫然袭上心头。
身前突然出现一道魁梧的影子,叶欢一惊,不经丝毫犹豫便弹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便一个扫堂腿横朝身后横扫而去,接着便是一记重拳击出。
数月的训练令叶欢的身手非常敏捷,反应也很迅速,只可惜那道影子的反应比他更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