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睦了!
沈笃义叹道:“韩老爷子气量不大,韩家痛失长子他认为是我父亲间接害死了他的大哥,两家争执过几次以后,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而我父亲确实也欠了韩家天大的恩情,害得韩家长子为他而死多年来一直心怀愧疚,对韩老爷子处处相让,毕竟韩家长子英年早逝跟父亲有一定的关系……”
叶欢沉默许久,叹道:“有才的人都死得早啊。”
沈笃义点点头:“所谓天妒英才,便是如此了。”
叶欢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特多余的话:“三叔你看你活得容光焕发的……………”
沈笃义老脸顿时布满了乌云:“…………”
………,………,………,………,………,………,………,……………………,………,………,………,………,……………,
平淡的说完两个家族之间的往事恩怨以后终于点到了正题。
沈笃义直视叶欢淡淡道:“叶欢,韩天是你的未婚妻。”
叶欢两眼徒然睁圆,耳膜仿佛被重鼓震了一下,嗡嗡作响。
屋冉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叶欢嗤了一声,笑道:“三叔今儿叫我来给你逗乐子?”
沈笃义淡然道:“我的公务很繁忙没时间跟你逗乐。”
叶欢渐渐笑不出了。
“你是说真的?”
“真的?”
“谁决定的?”
“沈家成员一致决定。”
“谁决定谁去娶她,跟我没关系。“叶欢,你是沈家的长房长孙,家族的决定你必须遵从。”
叶欢冷笑:“这条写进国家宪法了?”
沈笃义道:“这条写进家法了。”
“沈韩两家不是冤家吗?怎么又突然想变亲家了?”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时代在进步,两家的关系也要进步,大家都有着共同的利益诉求,冤家变亲家也很正常,人是一种很现实的动物,但为利益故,就算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也会亲亲热热的走到一起,更何况沈韩两家当年那件旧事并不是什么解不开的死结。”
叶欢若有所思:“这就是所谓的家族联姻吧?为了家族的利益?”
“你可以这么理解,这是事实。”沈笃义很坦然的承认了。
“如果我不答应,你们会把我怎样?”
沈笃义淡淡一笑:“由不得你不答应,叶欢,你回沈家没多久,也许你只看到了沈家的表象,事实上,长辈们做出的任何决定,沈家子弟们是绝不能违抗的。”
叶欢冷笑:“我父亲好象违抗过。
沈笃义坦然点头:“不错,他违抗过,不顾家中反对,娶了出身贫寒的你母亲,但是他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包括你们一家三口差点丢了性命,他的亲生儿子颠沛流离二十年,以及差点失去了家主的位置等等,都是他付出的代价之一。”
“我不答应!”
“叶欢,我今天叫你过来,是通知你这件事情,而不是来跟你商量的。”
“我已有未婚妻了,她叫南乔木。“沈笃义淡淡点头:“我知道她,那个和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儿,没关系,这并不冲突,以后韩天做矢,那个女孩儿做小
”
叶欢眼睛睁得越发大了。
沈笃义微笑道:“豪门婚姻,看重的是这种联姻方式,需要的是既定的事实,只要你娶了韩天,你在外面找多少女人都没关系,事实上,豪门子弟很少有只对妻子一人忠诚的,手握权势财富,又是鲜衣怒马翩翩少年郎,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外面纸醉金迷,风huā雪月的诱惑呢?”
沈笃义笑得很和善,可看在叶欢眼里,他的笑容就像诱拐未成年正太逛窑子的老嫖客,那么的刺眼,污浊。
“所以,娶了韩天对你的人生而言,并没有任何妨碍,只会有好处,韩家也是京中望族,你若成了韩家女婿,背后无疑便有了沈韩两家的背景为你撑腰,可以说,如果你想在京城学螃蟹一般横着走路,相信也没人管你。”
叶欢缓缓摇头,语气坚硬如铁:“不,我要娶的是乔木,这辈子我只娶她。”
沈笃义皱眉道:“南乔木只是一个身世空白的贫寒丫头,娶她对你有何益处?她能给沈家带来任何助力吗?”
叶欢怪异的瞧着他,沉默片刻,缓缓道:“三叔,虽然你这把年纪比我大多了,我还是不得不给你上上课,一个男人娶一个女人,他的理由并不是看女人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提供多少助力,男人娶女人,唯一也是正常的理由,只能是因为他爱那个女人,想和她一起过一辈子,和她结婚,洞房,生娃,余生尽欢,三叔,这是世上最简单的男女相悦的道理,您难道不懂吗?“沈笃义冷笑:“我当然懂这些道理,不过,身在豪门,婚姻是维系利益的一种形式,你说的男女相悦之情,豪门之内根本行不通。”
叶欢憋了满肚子的火气终于爆发了。
猛地一拍茶几,叶欢大吼道:“什么狗屁豪门,老子根本不稀罕,你去跟沈家上上下下的混蛋们说,就说我叶欢不侍侯了!把我从族谱里除名吧,老子回宁海过我自己的日子去,那姓韩的娘们儿,你们谁爱娶谁娶去!”
沈笃义脸色顿变,起身指着他怒道:“你你这是忤逆!”
“哈啐!”叶欢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浓稠的口水。
这就是他的回答。
然后叶欢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沈笃义气得浑身瑟瑟发抖,看着叶欢背影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你,站住!
把你刚刚偷我的鼻烟壶还回来,当我是瞎子吗?”
叶欢身形一滞,然后把头一甩,重重一哼,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以一种高傲的姿态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