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这个主意不错,相信两家长辈也乐见其成,毕竟是符合我们两家共同利益的好事,我不管你和赵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既然你这么够意思,拉秦家合伙,我也投桃报李,楼盘这事儿我来搞定秦逸早年就有过开会所的打算,他比叶欢更清楚一个会所聚集的人脉对他个人以及对他的家族来说,有多大的好处,只是当年秦老爷子从位置上退下来以后,秦家一直颇多是非,为了不节外生枝,开会所的打算便暂时压下。
今日叶欢提出这事,秦逸立马便意识到,时机已经成熟,而且和沈家联手的话,两家的能量加起来,更能最大限度的聚集京城政界,商界,军界的各色人物,对秦家势力的巩固有着绝大的帮助,不夸张的说,叶欢提起这事对秦家而言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叶欢闻言大喜:“秦哥真爽快!我这就草一份合同给你送来”
秦逸笑道:“别急,等我把楼盘的事情搞定以后,咱们再签股权合同吧。”
“你就不怕等你搞定了楼盘我再一脚把你踢开?”
秦逸哈哈笑道:“沈秦两家数代交情,可比区区一个楼盘值钱多了,我若对沈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我家老爷子非把我抽死。”
叶欢干笑不已。
这秦逸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嘴里说着信任,却时刻把沈家秦家挂在嘴上,仿佛开会所的事儿已不仅仅是个人行为,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叶欢就算想坑他也不好意思了。
得了,让秦逸去坑赵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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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叶欢的笑容越来越深。
虽然让出了会所20%的股份,可用这20%将秦家的利益与自己绑在同一条船上,绝对值了,更何况还可以让秦逸出面摆平那个赵扬,一举两得。
这场战争里没有输家,大家都是赢家,如果一定要说输家的话,赵扬很有可能不幸中选。
不知道秦逸会用什么手段逼赵扬把楼盘交出来,可以肯定的是,秦逸的手段必定不怎么温和,世家豪门子弟,看似温和儒雅,风度翩翩,一旦有人与他们的利益相悖,他们便会露出狰狞的面目,将任何拦在他们到益前面的人或物踩得粉碎。他们懂得怎样温柔的索取,也懂得怎样粗暴的掠夺。
秦家在京城论势力或许不及沈家,但要踩一个小小的赵扬,却是绰绰有余。
赵扬错在不该拿叶欢当鱼饵,更不该拿叶欢当傻子,这年头没有真正的傻子,如果赵扬什么都不提,爽快的把楼盘租给叶欢,那么叶欢或许看在这份香火情面上会真正帮他老爹争一回,可惜赵扬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他小看了叶欢。
当秦逸答应赵扬的那三层楼盘交给他来搞定时,叶欢便知道,此事尘埃已落定,赵扬的哑巴亏吃定了,论起仗势欺人,秦逸绝对比叶欢的经验丰富多了,他懂得怎样用最斯文的嘴脸最大限度的掠夺他看上的一切东西。
于是叶欢乐呵呵的给柳眉打了电话,告诉她准备购买建材装修,并通知她和刘子成有空一起聚一下,第一是为了会所开张前的所有事情做一番安排和分工,第二是内部开一个股东大会,由于有了秦逸的加入,私人会所的股权必须重新进行一次分配。
无事一身轻的叶欢正打算去南乔木房间混一混,顺便吃点豆腐,占点便宜什么的,可是刚起身,沈笃礼便给他打来了电话。
沈笃礼来电话的意思简洁明了,他告诉叶欢,有空的时候最好回沈家老宅看看爷爷,老人家想见孙子,可偏偏嘴硬死不承认。
叶欢答应了。
不论自己对这位爷爷观感如何,事实上毕竟自己是他的亲孙子,孙子去陪陪爷爷是天经地义的。
沈家老宅内的竹林小居,沈崇武退下来后便一直住在这里,鲜少出去过,仿佛一位道行高深的老僧清修一般,基本不问世事。
叶欢通过层层警卫验证身份后,来到竹林小居前的鱼塘边,正待大声叫爷爷,又一想老头儿挺重礼的,空手来看他总不大好,于是叶欢在鱼塘边密密翠翠忙活了一阵,才拉开嗓子大声叫着爷爷。
刚叫了两声,沈崇武便负着手慢吞吞的走出来了,眼中闪过几分笑意,但一张老脸却仍绷得紧紧的。
“你又来干嘛?莫非还想偷我的古董出去卖?”沈崇武看似很不耐烦道。
叶欢嬉皮笑脸道:“哪能呢,我像那种卖祖产的败家子么?”
“像!怎么不像,上回若不是我正好碰到你,我书房里那些古董恐怕早就摆在潘家园某个古玩店的货架上了吧?”提起这事儿沈崇武便一肚子火。
叶欢尴尬的陪笑。
这老头儿心眼挺小的,多大点事,老念念不忘,你沈家把我扔外面二十年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沈崇物垂头,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叶欢手上提拎着的东西。
“你手里拿的什么?”
叶欢急忙将东西伸到他眼前,笑道:“咱这不是礼仪之邦嘛,上门总不能空手而来,特意买了点儿小礼物,嘿嘿,不成敬意”
“这是……”
“鱼,活蹦乱跳的活鱼,给您盹汤喝。”
沈崇武终于露出了笑容:“臭小子,来就来吧,还拎东西,不过总算你有良心慢着!等会儿,这鱼好眼熟啊。”
叶欢擦汗:“鱼不都长一个样儿么?这您也认得出?”
沈崇武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眯着老眼仔细打量半晌,忽然失声叫道:“这不是我前面鱼塘养的锦鲤么?瞧这huā纹,这斑点叶欢,你…你你拿我鱼塘的鱼当人情送我,存的什么心呐?”
叶欢瀑布汗:“您老的眼神真犀利……”
沈崇武索然长叹:“你终于还是祸害了我的鱼塘”
叶欢垂头惭愧道:“下回我捞两条特征不明显的”
沈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