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柳眉美眸盯着叶欢:“不要告诉我,柳泽受伤与你无关。”
叶欢毫无迟疑的点头:“当然与我有关,厕所里的鞭炮就是我点的。”
柳眉叹气:“你又闯祸了,知道吗?柳泽跟以前红虎帮的弟兄来往很密切,一帮狐朋狗友都是以前红虎帮的红棍打手,更重要的是,他对市里某些领导的子女刻意巴结讨好,可以说如今黑白两道他都沾着一些关系,你……”
叶欢嘴一撇,不经意间露出久违的混蛋劲儿。
“怕什么,都是俩肩膀扛一个脑袋,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一条烂命摆在这里,有本事收了去!”叶欢说这话时胸脯拍得啪啪响,豪迈得一塌糊涂。
柳眉嘴角微微一勾,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叶欢这种混蛋劲儿痛恨的同时,却又有着一丝丝莫名的喜欢,回想当日他站在废厂房门口,面对无数枪口,也是这般悍然,男人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悲壮豪气,最令女人心醉,沉沦。
嬉皮笑脸的外表下,他藏着怎样深沉的灵魂?
这个男人……像谜,猜不透呢。
柳眉故意斜眼瞧着他,心里喜欢是喜欢,她不想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否则依叶欢这家伙打蛇随棍上的性子,以后只怕会上房揭瓦了。
“既然你不怕,那我就不说什么了,以后柳泽报复你,你自己保命吧,我眼不见为净。”
叶欢楞了一下,定定的注视着柳眉,接着嘴角一垮,几步冲到柳眉的办公桌前,方才豪迈的神情荡然无存,哭丧着脸哀求道:“柳总,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刚才说的话只是撑自己的面子,其实我都吓得快尿裤子了,柳总……我发现刚才太冲动,你帮我向令兄道个歉,可好?”
柳眉:“…………”
这个男人……不,这个贱人,真让人猜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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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柳泽从头到脚缠着纱布,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哀哀呻吟。
电话铃响,柳泽费力的拿起手机,屏幕上的号码令他神情一凛,立马停止了哀嚎,不敢迟疑的接通了电话。
“徐公子。”
徐江的声音依旧那么低沉,透出几分寒意:“听说你进医院了?怎么回事?”
柳泽面孔抽搐,咬牙道:“没什么,红虎公司有个小员工跟我过不去,一时大意着了他的道儿……”
柳泽不笨,尽管叶欢干完坏事后溜得快,可在红虎公司敢这么对柳泽的,除了叶欢没有别人,他几乎未经思索便猜出了害他的凶手。
“你啊,柳四海当年叱咤宁海,说起来算是一方豪杰,你却窝囊成这样,竟被一个小员工算计了。”徐江对柳泽说话从来都是那么不客气,在柳泽面前,他有不客气的资本。
柳泽露出屈辱的表情,生硬道:“这件事还请徐公子帮我保密,传出去以后我在这个圈子里没脸见人了。”
“行,这件事我帮你摆平吧,一个小小的员工而已,用不着费太多力气,你找人打他一顿,打完以后我请几个警察过去,把斗殴的责任扣在他头上,最后跟公检法打声招呼,判他几年,这事就过去了……我现在关心的是,关于我参股红虎的事情,你和你妹妹谈得怎样?”
柳泽神情愈发苦涩:“徐公子,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跟她谈得不算愉快,我家老头子把权力都给了她,我现在连多句嘴的资格都没有,她根本充耳不闻。”
徐江在电话那头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不过语气一如既往的和缓:“再争取一下吧,别忘了,我这是在帮你的忙,帮你拿回公司的掌控权,你自己都不努力,我帮你还有什么意义?”
“徐公子,要不……你亲自帮我去跟她谈谈吧?”柳泽满怀期冀道。
徐江冷冷笑了,这个柳泽真是脑子有病,难怪混到现在只是个不入流的败家子,以徐江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亲自出面?市长公子的光环未免太掉价了。
身处这个官宦衙内圈子里,虽然大家都是一门心思靠着祖辈父辈的余荫捞钱充场面,可吃相都是很优雅的,不管他们看上什么,讲究的是“润物无声”,用最低调最不显眼的法子达到目的,亲自出面谈?市长公子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柳泽,好好养伤,你是我的好兄弟,被人炸伤的事,我帮你讨个公道。”徐江淡淡说完便挂了电话。
柳泽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也冷冷笑了。
徐江打着什么主意,他比谁都清楚,想一口吞了红虎公司,他徐江还缺了一副好牙口。
想了想,柳泽又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怨毒道:“给我查清红虎公司一个叫叶欢的小子的动向,然后找人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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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浑然不知即将临近的危险。
星期天不用上班,猴子和张三一大早闲着没事,把睡梦中的叶欢死活拖了出来。
叶欢梦游似的穿好衣服,如同漂浮般被二人拖着走出巷口,直到两根油条和一杯豆浆下肚,叶欢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了一般,左右环顾一圈,发现自己站在大街上,吓得一声大叫:“啊!我怎么在这里?刚才不是在床上吗?”
张三无力的对猴子道:“瞧他这模样我就预感到,刚才塞他嘴里的油条和豆浆喂狗了……”
猴子笑道:“他这样儿的在网上叫天然呆,卖萌呢。”
叶欢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对张三道:“你今天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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