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是自己挣钱买的?”
严小军脸sè顿时很难看,军装胖子们也都愤慨起来,吵嚷着要当场打死刘汉东,但没有人敢动手,连靠近都不敢。
“那你到底跪是不跪?”严小军端坐椅子上,一只手紧紧抓住扶手,努力克制着愤怒的情绪。
葛天洪说:“小军,汉东脾气不好,其实没别的意思。”
严小军不理他,指着刘汉东一字一顿道:“跪下,现在,马上,立刻!”
刘汉东环视周围,不少人拿着手机对准自己,这是要拍摄视频上传网络,让自己名声扫地呢,一股邪火从心底冒出,本来打算的好好的,随便认个错就算完事,可是临到眼前,这口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葛天洪眼巴巴看着刘汉东,生怕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再把严小军揍一顿,金樽这辈子都别想开门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面对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刘汉东硬是一点点的将怒火压回去。
其实严小军此刻如坐针毡,他能感受到刘汉东的愤怒与杀气,面前这个汉子手上多条人命,是近江道上最狠辣的角sè,连詹子羽都是折在他手里,不是万不得已,自己真不想趟这个浑水,但他打伤了自己的小兄弟,不给个交代以后自己就没法混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真跪下来,面子是有了,威风也有了,但这个仇可就深了,自己只不过是区委书记的公子,又不是zhōng yāng大员的衙内,背景还不够深厚,为了一帮纨绔子弟得罪亡命之徒,这买卖似乎怎么算都划不来。
此时刘汉东已经平息了怒火,四周叫嚣他全然无视,淡漠的看着严小军说:“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今天跪你,你要是觉得受得起,就坐着。”
严小军本来还有些忐忑,被他这句话一顶,少爷脾气又上来了:“我他妈受得起,别废话,赶紧的。”
刘汉东直挺挺跪下,周围一阵嘘声,茶馆的服务员送上一杯茶水,刘汉东接了,双手奉上。
葛天洪赶紧道:“小军,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喝了这杯茶,咱们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谈。”
严小军不接茶杯,起身拂袖而去:“cāo,什么玩意!”
一帮军装胖子簇拥着严小军浩浩荡荡下楼去了,葛天洪转动轮椅过来搀扶刘汉东:“赶紧起来,这事儿弄得,唉。”
刘汉东站了起来,他能感受到葛天洪的绝望,自己虽然跪了,但态度不够好,恐怕严小军不但不会接受,还要变本加厉的报复。
果不其然,严小军在车上就给分局的熟人打了电话,问能不能判几个金樽的职员,对方说不好弄,以前有劳教的时候能办进去,现在不能劳教了,一切都要走法院程序,挺麻烦的。
“那就想别的办法,总之不能让金樽开门。”严小军咬牙切齿道,他心里疙疙瘩瘩挺不舒服,开着牧马人来到朋友的会所散心,打电话约来几个人打麻将,桌上谈到了王世煌,朋友说王世煌这回彻底栽了,被整的服服帖帖,一点脾气没有。
严小军认识王世煌,但不熟,毕竟圈子不同,王世煌是世峰集团的总经理,商界大佬,而严小军只是爱玩,他很惊讶,因为王世煌算得上是近江富豪级别的人物,除非省市领导这个级别才能整的他没脾气,难道说刘市长要对世峰集团开刀?没听到风声啊。
于是他仔细询问了一番,朋友就把王世煌纠集大批人马妄图吞下欧洲花园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说的是神采飞扬,口沫飞溅,什么装甲车撞烂几十辆豪车,高shè机枪扫shè,狮子扑人,王世煌尿裤子这些事全都娓娓道来。
严小军听的也是眉飞sè舞,击节叫好:“霸气!这人是谁?我认识么?”
朋友说:“听说是刘汉东喊来的过江猛龙,对了,欧洲花园是刘汉东罩的,王世煌不开眼招惹他,这不是打着手电上茅房,找死么。”
严小军倒吸一口冷气:“刘汉东?”
“就是他,打死张宗伟,打伤詹子羽,现在又把王世煌给修理一顿,近江道上风头最健的就是他了。”
严小军苦笑:“不是他,是我。”
朋友不解,严小军解释了一下:“我帮小兄弟出头,找人查封了金樽,逼着刘汉东给我下跪了,就在两小时前。”
朋友大惊:“小军,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样的人烂命一条,犯不上招惹他,这一跪,可把你跪进了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