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先走了。”
“我cāo!”常进狠狠一砸方向盘。
“进哥,那边还有几个妞。”隋慕指着远处几个眼巴巴的恐龙道。
“你怎么不去死。”常进没好气的踩油门开车走了。
“进哥,你打听清楚了么,刘汉东什么背景?”隋慕问道。
“听说是宋剑锋打过招呼的人。”常进愤愤然道。
“那不好弄啊。”隋慕倒吸一口凉气。
富康车里,三个女学员叽叽喳喳,欢笑连连,刘汉东又高又帅学习又好,是这一批学员中的佼佼者,自然最受女学员欢迎,连带着林连南也跟着沾光。
“其实我是宋厅长介绍来的,宋厅的爱人是我三姑,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林连南显摆着自己的路子,有些直白,但很有效果。
“呀,那你培训结束肯定要分到好单位去了。”一个能打七分的女学员毫不掩饰羡慕的心情。
“我倒是想锻炼一下自己,先干一段时间的特jing,有了基层的工作经验,才能好的提高自己,我的目标不高,三十岁以前到正科。”林连南发扬退伍兵的光荣传统,吹起牛逼来不打草稿。
刘汉东听了偷笑,也不拆穿。
上回两人聊起来,林连南说了实话,宋厅的爱人确实姓林,但和林连南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倒是刘汉东亮出西服衬里上丝绣的宋剑锋姓名拼音和公安厅监制的字样,把林连南吓得差点尿了。
把女学员们和林连南送回了家,刘汉东自己也开始准备回家过年。
铁渣街上,屠记牛肉村已经关门,山炮带着老婆和小舅子搭乘阚万林的车回老家过年,住在楼下的小丽也房门紧锁,早早回乡了,朱小强已经买到了回安徽老家的车票,优哉游哉的打着游戏,见刘汉东回来,有些局促:“东哥,借你那四百块钱,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还。”
“不忙,等你找到工作再说吧。”刘汉东回屋收拾了行李,下楼和火联合夫妇告个别,又给马凌打了个电话,这就要踏上回家的旅途。
忽然他发现梅姐的洗头房已经开着门,将车停在门口,进去一看,屋里堆着大包袱小行李,梅姐正蹲在椅子上抽烟,浣溪可怜巴巴的站在一旁。
“咋回事?”刘汉东问道。
“刚从长途汽车站回来,人山人海啊,听说路上下雪,很多车次都晚点,我一生气退票了。”梅姐道。
“不回家怎么过年?”刘汉东摸摸儿的脑袋。
“就在铁渣街上过,买点菜打点酒,不就是过个年么。”梅姐吞云吐雾,说得轻松,但从她眉宇间能看到深深的乡愁。
浣溪嗫嚅道:“姐,再等等兴许车能来。”
“来了也不坐,气死个人。”梅姐依然气呼呼的,大概是个车站工作人员吵架了。
刘汉东哈哈大笑:“坐我车走啊,不收你钱。”
梅姐笑了:“那怎么行,姐让你摸一把,抵车费。”说着用大胸顶了顶刘汉东的胳膊。
“免了,你这个车费太多了,我还得找钱。”刘汉东拎起行李,“要走趁早,我看这天还得下雪。”
梅姐的行李不少,浣溪只有简单的一个小包,东西统统塞进后备箱,后排座椅上也放了不少,梅姐抱着儿坐在后面,浣溪坐在副驾驶位,刘汉东给车轮安装上橡胶防滑链,开始艰难的回家之旅
浣溪和梅姐都是平川人,平川市虽然地处江南,但经济不发达,不通高速公路,连天大雪导致道路结冰,湿滑难行,到处都是抛锚的汽车和交通事故,即便是刘汉东这样的老手,也只能保持在五十公里的时速。
半夜一点,终于抵达平川市,距离梅姐和浣溪的老家还有上百公里,为了节省住宿费,刘汉东喝了罐红牛,继续上路,连夜赶路。
路越来越难走,车越来越稀少,刘汉东却终于找到了当年在高原雪路上行车的感觉,越开越jing神,儿和梅姐早已呼呼大睡,浣溪却一直醒着,陪刘汉东说话,讲故事,猜谜语,生怕他打瞌睡。
凌晨时分,终于抵达一个小镇,白sè富康已经看不出颜sè,车身上满是污雪和烂泥,劣质防滑链也坏了。
小镇的泥泞道路上,一辆装着高音喇叭的小货车缓慢驶过,喇叭里传出非标准普通话:“迎chun节大酬宾,县光荣商场所有商品一折起……”
灰sè建筑物墙壁上,刷着广告和计划生育的标语,唯一亮sè是一面广告牌,上面印着海景别墅和大片的薰衣草,下面是一排字:普罗旺斯花园,五千元平方米起。
梅姐不知道啥时候醒了,倚在车门上点燃一支烟,“我的理想就是回家买上一套这样的房子,再开个小服装店,供儿上大学,嫁个好人家,我就在老家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过下半辈子。”
风吹起她的头发,梅姐的眼神有些迷离,显然是陶醉在自己的中国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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