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之孙被打了!
“哎哟哟!”
随后。
那几个原本围在柳幼娘身边的公子哥传来一阵惨叫,一个接一个被踹倒在地。
朱林闪身到了柳幼娘面前。
“林哥!”
柳幼娘眼一红,再也忍不住了,紧绷的身子一软瘫倒在了朱林怀里。
“幼娘,你没事吧?”
朱林忙安慰。
“林哥,幼娘没事……但那个被打公子是宰相之孙,我们还是赶紧熘吧!”
柳幼娘压低声音,咋呼着一双大眼睛,悄悄道。
此时。
那几个被踹倒的人捂着被狠踢的屁股大腿哎哟连天在地上滚着。
汪直仁手拿折扇,呆立原地。
他惊了。
作为宰相之孙,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锦衣玉食,各种人哄着捧着,什么时候被人抽过耳光?
另一边。
朱林听完幼娘所说,点点头。
冲动了。
这是现实,不是小说,那可是堂堂封建帝国的宰相之孙,追究起来,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都难逃一死。
不过。
士可忍孰不可忍。
这混蛋竟敢戏调自己老婆,不出手还是人吗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朱林不想和这人有什么纠缠,抱着柳幼娘挤出人群,急匆匆往另外一个街道跑去。
汪直仁傻了。
等他反应过来,打他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给他的,只有脸上火辣辣的一道五指印和疼痛。
没办法。
怒不可遏的他只得找到了怡红院老鸨子,问清柳幼娘身份,露出阴狠怨毒之色。
贱人!
你们这对狗男女死定了!
我爷爷可是宰相!
敢出手打我!
那好!
那就尝尝朝廷强悍威权的手段吧,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走!去应天府衙!我要他全家都死!”
怡红院。
汪直仁带着狐朋狗友向外走着,大吼一声!
……
与此同时。
金陵城内。
简单化妆后的朱元章和毛骧两人微服私访。
原本。
朱元章是没这打算的。
但昨天朱林的话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他还想再听一听民间老百姓都是怎么议论朝堂之事的。
大街上。
主仆二人向前走着。
过了几个街道。
朱元章每次看到街道上酒馆时,就忍不住想起朱林所说,不知为啥,老觉得手臂麻麻的,彷佛被人用刀比着似的。
难不成。
真有人敢行刺咱?
“老爷,看您忧心忡忡,您真把朱林的话当做一回事了吗?”
毛骧小声问道。
“怎么不想想你的右臂呢?”
朱元章瞟了一眼毛骧的手臂。
咕噜。
毛骧堰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一脸尴尬。
但他紧接着立即说道:“老爷,那就是个小屁孩儿!危言耸听,有些话有理,但也不可全信!除了老爷,谁能斩了属下手臂!”
“小心为妙。”
朱元章澹澹说了四字,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上。
他并没有主动询问百姓。
时不时靠近路边摊,听着街头巷尾的百姓议论。
不过。
这些老百姓出身卑微,所说也大多都是些日常细末,没有几句能跟朝廷的事搭上界。
朱元章听了一会儿,没了兴趣,和毛骧往另外一条街走去。
拐角处。
“老爷小心!”朱元章准备说话,一个身影却突然撞在了他身上。
还好朱元章膀大腰圆,换做其他寻常人,只怕被撞了一个踉跄,不伤筋动骨,也得受点小伤。
朱元章眉头一皱,稳住身形。
毛骧快吓死了!
他一把揪住了人影的胳膊,将这人转过身来,一愣。
原来。
这人怀里还抱着个女孩子。
“是你?”
毛骧失声。
“傻狍子?爹?”
跑得一脸通红的朱林直起腰看向这两人,先是露出喜色,紧接着愤怒不已。
差点倒地。
柳又娘晃荡一阵,倒也回过神来,身子有了劲,站到一边。
“好哇!”
“我辛辛苦苦等你们一天,结果你们两个倒是换了身干净衣裳,大中午的闲逛来了。”
“爹,你怎么回事?几年不见,一回到家,你不处理家事,反倒跑朋友家玩去了!”
“你玩心也太重了吧!你这个当爹的,就这么负责的?”
“你还不如在信里表现的让人尊敬呢!你配当我爹吗?”
朱林气愤道。
朱元章被冷不防的一顿指责,嘴角直抽抽,周围异样的目光让他只觉头皮发麻,异常尴尬。
金陵城不小。
经历多年战乱,稳定这十余年以来,人口超过了七十万,没想到在偌大的应天府金陵城竟还能碰到这小子!
“咳咳,这个这个……”
朱元章结结巴巴,成为皇帝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偏偏却又生气不得。
“小子!你瞎说什么?”
毛骧可不惯着朱林,就准备制止。
啪!
“还有你!”
朱林拍在了毛骧脑袋上:“傻狍子!好歹你也跟了我爹这么多年,我爹若是个喜欢玩的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