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1章 极度痛恨之人

“古魔……你居然已经成为了古魔，而且还是达到了完美蜕变的程度，不错，我很满意。”老不死赞了一句，声音依旧冷毅。

    “老不死……”林昊说道。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要大肆屠杀？灭掉太古联盟？并且让所有太古神魔苏醒，统御灵域？”

    老不死打断林昊的话，沉声说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岂能找回我失去的东西？我有足够的能耐，为何要一个人苦苦找寻，我没有时间再等待下去了，所以我必须得这么做，你能明白吗？不管你是否明白，或许你心还有怜悯，这不怪你，因为你经历的不多，等你达到更高的境界，你就会明白，这个世间，最为廉价的东西就是所谓的感情。”

    “廉价的感情……”林昊一怔，愕然的看着老不死。

    “你不认同吗？也对，你才活了多少年，你经历的虽比同辈的多得多，但是你终究还是太年轻。等你修炼得越久，就越会有这种体会，你是古魔，以你现在的资质，若是由本至尊推一把，他日成为神帝也不在话下，再给你一些足够延续寿元之物，你至少能活千万年之久。”

    老不死徐徐说道：“那么你的朋友，亲人呢？他们资质不如你，最多活个一两百万年就差不多了，到时候会逝去，所以你会承受朋友，亲人丧失之痛，或许第一个你会很痛苦，但到了第二个，你会渐渐麻木，到最后，你甚至已经习惯了……”

    听到这一番话，林昊浑身一颤，不是老不死说的不对，而是确实是事实，因为他曾经也想过这些，但是他却不敢想下去，到了最后，始终还是要接受亲人逝去的结果，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只是，林昊不敢去想而已，所以他一直都在逃避这件事，反正只要活一天就算一天。

    “当你习惯了这一切后，当你拥有了足够可怕的力量之后，就算你的朋友，亲人都没有逝去，但你与他们的界限会越来越明显，或许他们是你的朋友和亲人，但是他们会敬畏你……”

    老不死昂起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你经历过所有一切，而且不止是一次的时候，你就会麻木，到时候你能拥有什么？无非就是自己而已，所以你得为自己做好一切打算，让自己努力活下去，那么你将不折手段，变得冷血残酷，这是站于这世界顶尖的唯一的路。”

    闻言，林昊不知该如何反驳，老不死说的确实是对的，因为他经历了两世，拥有两世记忆的他，自然能够明白这一点，或许是自己还经历的不够多，而老不死所做的一切，难道又错了么？自己有何资格来质问老不死？

    “你想知道，我为何要屠杀如此多的生灵，建立出九十九座太古祭天血塔么？”

    老不死说到这里，声音顿时一变，“因为一个人，一个压了我足足三世的混账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甚至差点殒落。”说到最后，老不死身上冲出了恐怖的紫气，震得整个宫殿轰隆颤动，密布的太古结界几近破碎。

    还好，老不死及时收手了，不然置身于宫殿内的林昊，将被这不断弥漫出的紫气震死。

    “一个人？谁？”林昊诧异道。

    “一个我欲要杀之而后快的家伙，我比他先出世，可他却利用诡计夺走我的力量，另一个家伙不但不帮忙，还煽风点火，我知道他是被利用了，可是这家伙却甘于受到利用。结果……哈哈哈……结果另一个家伙也吃了亏，我们两人的力量被这个家伙夺走了一半，以至于最后二人联手，都奈何不了他……”老不死咬牙切齿，浑身紫气颤动，随时都可能压制不住似的。

    从老不死的眼中，林昊看到了恒古的怨恨，这是一种极度的恨意，只要老不死还活着，这恨意永远都无法消掉。

    “老不死，这人是谁？”林昊问道。

    “他？混天帝尊，他自己改成了帝尊，根本就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老不死沉声道。

    “混天帝尊……”

    林昊眉头一皱，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却又无法确定。

    帝尊和至尊……这个称呼，林昊心中猛地一震，他在太古神帝曦那里听说过，太古时代曾出过二至尊和一帝尊，原本以为老不死自称至尊只是巧合，现在又加上一个帝尊。

    难道老不死的前身是一位至尊……

    林昊心脏狂跳，虽然他猜测过老不死的身份极为不凡，之前也是估计老不死是一位神帝，可是却万万没料到，老不死是二位至尊之一，如果没接触过太古神帝曦，林昊不会知道至尊是何等可怕的层次。

    太古时代，至尊乃是这个世界最巅峰的强者，也是天地中的帝尊，哪怕是神帝也只是被至尊所统御的对象，当时能够与二位至尊和一位帝尊抗衡者，唯有太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