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阴暗潮湿的地牢内传出一道声音,声音中透着嘶哑、沧桑之意。声音在空荡的空间内震荡,最终湮灭。随之而来的是另一道撕心裂肺的吼。
昏暗的墙壁上一是盏吊灯,密封的地牢内丝毫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显得妖异般地鬼魅。
灯焰一动不动,只是尽情地燃烧,此刻在暗黑的衬托,显得无比的阴森。
“咚~咚~咚!”
一道石伐门声,走进来地是一个佝偻的老人,提着篮子,其中装地全是饭菜,香气四溢,和四周的环境显得那般地格格不入。
“老伙计们,都起来吧,最后一口饭菜,吃完就要上路啦。”
随着佝偻老头子走入密室里,却见他用手中的蜡烛点燃了墙壁上的火把,光亮之下,刹那,密室里亮了起来,足足有三间屋那么大。
丝丝皮肉的摩擦声从三间地牢中相继传出。最近的地牢中,身前有一名大汉男子光着上身,被铁链捆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垂着头,发迹凌乱,双目紧闭,脑袋无力的耷拉着。
墙壁上森冷冷的,挂的都是一个个刑具,黑黝黝的密室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尤其是墙壁之上悬挂的,皮鞭,荆棘棒,火叉,烙铁。
三号牢房,女子的手脚都被铁链铐住,行动很不方便,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几道鞭痕她胸前两边的锁骨上都穿着铁钩。
她的下半身整个都浸在水里,身上的衣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虽然蓬头垢面好不凄惨,贴身的破烂衣袍却将她完美的身姿,勾勒的无比诱惑动人。
“老头子,你来啦!”
一号牢房的男子,牟然张开冷酷的双眸,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摄得人有些害怕。
……明明是一无所有,形同困兽,明明屈辱地带着手镣脚铐站在胜利者面前,为什么那眼睛依然凌烈,清澈,依然陷阱般透着危险的傲慢!
“仲孙巢,鬼王闭关十年之久终于出关啦,这是你的机会,还要如此固执嘛?”佝偻老人摇头叹息,盯着眼前的凄惨男子,眼眸中满是沧桑。
“欧阳老头,我仲孙家族是不会选择屈服的,再说恶婆娘都没有吱个声,我仲孙巢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蓬头垢面的男子,沙哑的声音,让人心悸,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般,却透露着无比威严、倔强的气息。
“唉!”
佝偻老头摇头叹息,从盒子中取出一份清淡的饭菜,依旧清香火辣的烈酒,放在牢房边缘,迈动步伐向二号牢房走去。
“申屠老头,你也不走!”老头来到二号牢房,眼神中闪过一丝怪异,随即目光再次暗淡下来。
二号牢房中关押的,是个满脸被一头白发盖住的老人,老人身上有六根铁链分别锁住老人的四肢和肩胛骨,一身修为恐怕就此彻底废啦。
白发老头似乎没有听到欧阳老头的话,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仿佛已经坐化般,浑身死气沉沉。
“唉,何必呢!”
欧阳老头再次摇头叹息,将酒菜放下,迈动步伐,踉跄的向第三个牢房走去。
三号地牢中央,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衣衫褴褛,几乎半赤裸着身体,呈大字被铁链拴住吊了起来。
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熏人的腐臭伴着血腥味,女子浑身是伤,双手被两根粗铁链所扣,双脚也被粗大的铁链纵横交叉,吊在半空中
“颜如玉,你也听到仲孙老弟所说,只要你不服软,他也不肯离去,何必如此相互折磨。”欧阳老头同样将一份饭菜放在牢房旁边,幽幽的叹息道。
“嘿嘿,仲孙巢那小子不错,老娘是越来越喜欢啦,只要他坐满百年牢,老娘自然会跟他离去,如今只剩下最后十年,他自然不会离去!”
女子没有抬头,加上牢房的昏暗以及头发遮掩,所以并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不过从其声音听来,应该是个绝世美人。
“唉,老朽没有各位的资质,恐怕见不得各位出关喽。”欧阳老头苦涩一笑,身体格外的佝偻啦,仿佛瞬间衰老许多。
“老头,你大限到啦!”
二号牢房中的白发老人,猛然张开双眸,目光浩若星辰,盯着欧阳老头掐指一算,闪过一丝释然与悲哀。
“唉,时光匆匆,没想到转眼已经九十年啦,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沉寂的一号和三号牢房中,传来一声沧桑的叹息。
“各位就此别过吧,老头子也准备告老还乡,离开鬼王殿。如果十年后各位破关而出,念想老头子,就在坟前烧几根香,洒几壶最烈的酒。”
欧阳老头子沟壑纵横的老脸,被迟暮的沧桑覆盖,微微躬身,便转身蹒跚的离去。
老头离开后,地牢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沧桑、冰冷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嘀嗒,嘀嗒。
点点水滴,从阴暗的牢房顶部滴落,敲打着潮湿的石板,洗刷污秽的气息。
“三位前辈!”
阴暗的四号牢房中,传来清淡的声音,定睛一看,一个眉清目秀俊朗非凡的男子,正盘膝而坐默默运转灵力,修复真元。
此人正是沧澜派的弃徒卓不群,被鬼王殿擒拿后,便被鬼王殿直接关押到此地。
“小子,你究竟是谁,再不说实话老娘削了你!”
三号牢房的颜如玉,依旧没有抬头,浑身的杀意却破体而出,充斥整个空间。
卓不群浑身一颤,被杀意锁定,血液都在奔腾,丹田内的灵力都隐隐受到牵动,被动的开始反抗。
卓不群脸色灿白,急忙镇定下来,强行运转灵力,将沸腾的气血强行镇压。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