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却发现已经晚了一步。据馆主说那个身材微胖,开着灰色面包车的中年男子早就取走了他的母亲的尸体,朝东明路去了。
东明路是通往郊区的路,难道说王子奇打算离开这座城市?看来真的是着急了,这个城市有徐子谦和丁小钱盯着,实在不方便下手。
而且王子奇似乎准备充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他有什么动静,可逃跑的速度却很快,说明早在第一次作案之前,他就想好了退路。以之前几次的作案手法来看,王子奇很可能早就准备好了能够装下一个成年人的冰柜,才会把母亲的遗体取出来。
那么这样推算下来,王子奇也有可能早就找好了落脚点。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又被王子奇摆了一道。
不得不说王子奇虽然受控于母亲,但智商极高。第一次用张建做幌子,第二次用张远做挡箭牌,第三次又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第四次又假装安分麻痹警察,找到可乘之机逃跑。
徐子谦皱了皱,有点讨厌这种被算计的感觉。
到了东明路的路口,徐子谦忽然调转车头朝相反的方向开去,丁小钱流露出困惑的神情:“为什么要转方向,东明路不就是在这里吗?”
“东明路是在这里,但是从他后面追,追上的希望很渺茫,如果调转车头换一条路,那么还有可能直接拦截住他的车。”徐子谦解释了下,直接上了连同城市外环的高架桥。
没多久丁小钱就注意到桥底下一辆灰色的面包车急速前行车,已经临近郊区,周围的车流量很少,眼下这辆灰色面包车就是王子奇开的,这种可能性很大。
徐子谦也注意到桥下,于是立刻换了道,顺着下了桥,和那辆灰色面包车并肩同行。透过车窗,发现对面那辆灰色面包车的主人果然就是他们追着的王子奇。
徐子谦猛踩油门,擦着灰色面包车扬长而去,后视镜中,王子奇的灰色面包车当即被挂擦了很长一道印子,王子奇虽然不是什么爱车,可无缘无故被人划了一道,还是有些生气,考虑到现在还在逃亡当中,王子奇并没有打算计较,依旧专注的开着车。
丁小钱回头看着灰色面包车:“他好像没什么反应。”
行驶到这条路已经趋向郊区,路的两边是青翠遇滴的树林,如果在这里别停王子奇,这两边的树木也会增大搜捕难度,最重要的是徐子谦担心王子奇身上带着那种危险的元素,只要一滴碰到的人会立刻死亡。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到没什么,偏偏还有丁小钱,他不放心。
正在徐子谦犹豫着是不是要别停那辆车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像是轮胎压到了什么东西。
“他停车了!”丁小钱飞快的道。
徐子谦逐渐放慢速度,后视镜中,那辆灰色的面包车停了下来,紧跟着车门打开,王子奇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出来干什么?难道想弃车逃跑吗?”丁小钱扶了下眼睛,似乎有些困惑。
“等一下。”
王子奇走到轮胎前面忽然蹲了下去,伸手朝车底探去,空手出来,重新回到了车里,后退了几米,露出前面的空地,徐子谦和丁小钱这才发现一个猫一样大小的松鼠被压扁在地上。棕色的毛发沾满了血迹,从口腔处倾洒出内脏,从钢门中爆出血肠。
王子奇慢慢的将松鼠取出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松鼠的皮毛,接着捂着脸痛哭流涕。那种伤心程度就像是失去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宠物。
接着他从口袋中抽出刀子, 面目狰狞的划向自己的手臂,同时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他一刀下去就是胳膊上就是一道长长的沟壑,很快他身上的蓝色衬衣就被献血染红了。
丁小钱对着王子奇的口型发声:“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残忍的家伙,是你杀了它!”
残忍?王子奇是在说自己残忍吗?他说的的确没错,不论是对待自己,不论是对待其他受害者,他的手段确实极为残忍。
王子奇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整个人的神情忽然变得柔和起来。他甩开刀子,轻轻的抚摸着伤口,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
“不要哭了,这不是你的错,你看,我不是已经惩罚过你了吗?你没有错了,不用在内疚了。”丁小钱继续学着王子奇的口型发声。
“他是这么说的吗?”徐子谦有些听不下去。
丁小钱点点头:“没错,一字不落,现在他应该是在模仿母亲打过他之后安慰他的样子吧?”只是为什么王子奇会忽然犯病?难道仅仅是因为不小心压死了一只松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