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身下的血液更多,整个身体呈现出不规则的扭曲形状,右腿侧面弯曲已经快要和大腿外侧完全靠拢。他整张脸朝下,完全浸在血液当中。
“怎么回事?”徐子谦上前扶住江彧,试图把他拉起来。
江彧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强撑着把双眼睁开一半,看着徐子谦,气若游丝:“我们上当了,中埋伏了。”
说罢,头一歪,竟然直接昏死了过去。
徐子谦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说明了危险情况后,再度小心翼翼第靠近林静。
不确定林静此刻的死活,徐子谦怕这又是另外一个圈套,一个专门等着他入套的圈套。
林静趴在血液之中一动不动,徐子谦用了几种方法去验证,最后确定林静已经身亡,致命伤是后脑那一呛,几乎贯穿整个大脑的一呛。
此刻那把呛还躺在江彧的手中,看来应该是江彧等人在自己离开之后遭遇到了林静同伴们的伏击。扬州警方包括一名中队长在内,一共八个人遇害。江彧大概是因为是林静的儿子而逃过了一劫,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造成了重伤险些丧命。可能是林静一干人等处理掉扬州警方的人准备离开,而江彧在这个时候却抬呛击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导致林静同伙人干脆对江彧下了死手,但不知道为什么江彧命大的活了下来,并没有当场死亡。
还有一种可能是江彧在一开始就被对方缠住,被打成了重伤。因为林静的缘故,对方留了他一条命,而就在这些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江彧拼着最后一把力气掏出了呛,击毙了林静。
以上两种可能第二种的可能性特别大,徐子谦重新顺理一下现场痕迹,和心中的分析对比了一下,可以肯定就是第二种可能。但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还要等江彧脱离危险之后询问他。
救护车带着江彧呼啸着离开,奔向扬州市最权威最大的医院,对江彧进行紧急抢救。
徐子谦一身都是血,蹭的不仅有江彧的,还有林静的。
破旧的仓库现场已经被封锁,刑警队那边的人也已经赶过来。
扬州警方瞬间折损八名警员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扬州市警局。非但如此,这件事情还被直接上报了上去,列为了最大的要案。
徐子谦身为本次行动的最高指挥者,自然难辞其咎。他此刻却没有时间去跟官方解释什么,而是坐在急救室外面长椅上,强忍心中情绪等待里面的江彧急救成功被推出来。
江彧是仅存下来这次时间的唯一受害者,但他虽然留住了一条命没当时就过去了,想要把他从死亡边缘救回来也是一场难打的硬仗。
“徐队,这次的报告怎么写?”随后赶过来的扬州这边的一个小警员战战兢兢地凑到徐子谦的身边,小心翼翼第问着。
徐子谦这会儿顾不上那个,头都不扭,更没正眼去看对方,冰冷道:“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如果不会写就把所有的过错都写到我的身上。”
那小警员顿时惶恐。
他确实不知道这次的报告该怎么写,可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徐子谦一个人的身上,这也是不符合规定的。
“那怎么行?这又不是徐队一个人的错。”小警员替徐子谦说这着话。
徐子谦总算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逝者最大,他们为了这行动已经失去了生命,别给她们添乱了,入土为安吧。
小警员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发干的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因为徐子谦那简单的一句,他竟然感动的差点掉下眼泪。
每年警方人员丧生在工作岗位上的不计其数,更多时候都是那种不理解警方工作的人整个网络刷屏,到处贬低警方。刷完了微信朋友圈刷微博,最后还要各种贴吧或是论坛留下深刻的辱骂视频。
“徐队,这样不太合适吧。”小警员小声问着。感动归感动,但这么做似乎有点违规吧。
徐子谦摆了摆手:“去做。”
小警员不好再说什么,跑回去乖乖地做报告。
江彧身上多处受伤,脾破裂需要摘除,而肾也受到了重伤,但根据院方表示,如果连肾都摘除一个的话,江彧很可能会承受不住,眼下的保守治疗方式是对肾脏进行修补。
第一次听说肾脏还能修补的,果真是隔行如隔山。
现在医生说什么都是最高指示,既然说要修补肾脏,那就修补吧。
江彧推进急救手术室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四十分过一点,等到他从急救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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