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谦回答得有些咬牙。别人谈恋爱,女孩儿喜欢问得都是‘你爱不爱我?’、‘我和你妈一起掉进河里你会先救谁?’、‘如果我放你的鸽子去看我偶像的演唱会你会不会生气?’这类问题,谁见过提问内容血淋淋的含水量这么高的?
“没发烧干嘛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丁小钱仔细看了看徐子谦的双眼,确定他真的不是发烧说胡话,更加纳闷了。
“奇怪吗?”徐子谦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可又觉得理所当然的。谈恋爱不就是这样?发现疑似情敌以后都要吃醋的吗?
丁小钱点了点头:“很奇怪,你又不喜欢她,我干嘛要吃醋?”
徐子谦对丁小钱无比强大的感情信任彻底败了。
丁小钱舔了舔嘴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进入破案模式中的冷静分析:“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你看着她的眼神中没有半分的感情波动,完全一副看陌生人的冰冷,甚至带着些许厌恶,表示你对她没有半分的好感,更不可能是你对她有好感而故意在我面前掩饰。你在对她说话的时候看着的不是她而是我,说明你在乎的是我的反应而不是她的。你在说话的时候眼神没有闪烁,更没有飘动,说明你说的都是认真的。综上所述,你是真心希望我的身份是你的妻子而不仅仅满足于现在的女朋友身份,这表示你的心里认定了我的存在,又怎么会去在乎到其他人?那我为什么要吃醋?”
徐子谦知道她能读懂自己的心,但这种用破案分析的方式来描述两人之间的恋情,还真是……很不浪漫。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爱她。
这一整天,等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的欧阮都没能见到徐子谦。楼上两个人完全把她遗忘了,不好意思一直呆在房间里面的丁小钱被神探徐霸道地禁锢住身体,搂在怀中躺在床上。她想挣扎,又不敢抗拒,唯恐牵到他的伤口,只能任由他抱着,汲取着他独有的味道,渐渐地被睡意袭倒。
听着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徐子谦唇角露出旁人所不能看到的宠溺笑容。
从来没想过生命中能遇见丁小钱,而遇见她之后,从来没想过她会从自己的生命中离开。
欧阮是在天黑以后才哀怨的离开,临走时候看着楼上方向,那哀怨的眼神好像碰到了陈世美的秦香莲。和欧阮同样哀怨的还有徐子谦的母亲,她忽然有些悲催的发现,不管她用什么样的手段,最后都会被丁小钱波澜不惊的呕到想要吐血。
她如此精心设计去针对丁小钱,到底是折磨了丁小钱,还是折磨了她自己?
这是丁小钱第一个新年没在家里陪两个哥哥度过,心里带着浓浓的愧疚感。尤其是被徐子谦搂着硬是睡了一天之后,到了天黑时候才起床,一看电话竟然有好多未接,都是丁一亮和丁一劲打过来的,更是心慌。
“我没听到电话铃声!”她有些懊恼。
“我调的静音。”徐子谦一脸的无所谓。
难得能怯意地搂着她睡一天,虽说现在他的身体情况还很糟,不适宜也不能做什么,但就是搂着她,他都觉得舒服到心底尖儿。
丁小钱给丁一亮和丁一劲挨个回完了电话才发现未接来电中竟然还有孟局的两通,她当即眉头一扬,一种看见感兴趣东西的表情。
徐子谦立刻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了她的心思,伸手去抢电话,丁小钱想不给他又怕抻到他伤口,只能不甘愿地递上了手机。
“感谢领导过年关心下属,我代表丁小钱谢谢了。”徐子谦回拨给孟局之后,不等对方说什么就先开了口。
孟局在那边忧心匆匆道:“你是病人,我不想和你开玩笑,我找丁小钱有事情……”
“有事和我说,我全权代表。”
徐子谦不管对方的口气如何公事公办,就是拒绝把手里的电话还给丁小钱。
孟局还不了解徐子谦的占有欲和霸道吗?当即知道想直接和丁小钱通话是不可能的了,但眼下的事情实在是太紧急了,谁也没想到大过年的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就不瞒着了,飞快地说道:“刚刚接到个案子,咱们江北的王副教授被害了……”
徐子谦打断对方的急切:“按照常规处理,不能因为对方身份就兴师动众,也不能以为被害没有名气就置之不理。”
孟局恨恨地道:“想不兴师动众都难啊,这已经是本周第四起了,一天一个,这谁能受得了?大过年的,不让人安生啊!”
徐子谦眉头一挑:“都是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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