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徐子谦一眼看出丁小钱的不对劲,她的双眼有些发红,和下水管道拼命地较着劲。
“你送我的项链在里面。”丁小钱头也不抬地回答着,继续抠着下水道。锋利的边缘把她的手指割破,她好像恍若未知一样,眼里只有那看得到却碰不到的项链。
“我来弄。”徐子谦把丁小钱拉到一旁,冷静的表情下是一颗不冷静的心。
为了一条项链,她竟然把她的手弄成了那样,好端端的项链怎么会掉进那里?
脑海中瞬间闪过方希亚仓皇离去的画面,徐子谦暴力地拆开下水管道,一把把项链反着倒了出来到手心,眸底闪过一丝凌厉。
丁小钱如获至宝地把项链接过来,飞快地把原来那条替换上,总算心落到地上,松了口气。
一不小心项链就会顺着下水道滑落,好在下水管道下面有个回水的拐弯,才不至于弄丢了项链。
“去医院。”徐子谦二话不说,带着丁小钱直接去了医院,小心地包扎之后又打了破伤风针,这才把她送回了家,却严厉地警告她,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允许她再受伤。
从丁小钱家里出来,徐子谦拨通了徐老爷子的电话。
“不年不节打电话给我,一定是有事。”
徐老爷子才一接电话,就立刻这么说。
“爷爷,我要对方家开始宣战了……”
徐子谦的口气异常认真,徐老爷子在电话彼端顿时沉默了下来。
徐子谦也不催促,知道这不是一个小事,关系着徐家的整体命运。
他并不关心徐家是破产还是衰败,只是担心这件事情对徐老爷子的影响太大。
徐老爷子沉默了许久,声音缓慢却十分严肃认真地说:“如果没到那个份儿上,最好不要生死相对。但你做事情有分寸,爷爷心里有数。如果你觉得有必要,那就不要有什么顾忌。天塌下来,爷爷替你顶着。”
“谢谢爷爷,我知道了。”
徐子谦挂断了电话,点燃一支烟。
徐老爷子的一番话内容并不多,但徐子谦听出了其中的担心。除掉方希亚是他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却是直接向方家宣战。
这么多年的交情,徐子谦也知道不应该,但方希亚惹到了丁小钱,是他所不能饶恕的。
他很冷静的思考着,眸底凌厉很快被平静所取代,思索起该用什么方式从方希亚的身上讨还回来。
过了一会儿,他掐灭了烟,再度拨打出去一个电话。
“全面收购方家股票,找那些小股东大批量收购,持股达到数目立刻召开董事会进行换选,然后低价转到我们这边,进行大面积吞并。”
他冷静地下达着命令,电话彼端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立刻开始草作。
“还有,停止一切和方家的合作,断其资金链,另外给老谢那边打个招呼,撤销在方家旗下酒店的合作。”
一条条命令从徐子谦口中下达,但凡方家有产业的地方,都在开始秘密地进行着某种收购和打压的活动。而方家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方希亚得罪了丁小钱。
此刻回到家被安排休息的丁小钱却因为项链的失而复得而不去计较其他,竟然心安理得地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研究起那几起案件来。
徐子谦下班回到家,就看到丁小钱闷着头在那写写画画着。他上前一把抽走她面前的记事本,不悦道:“我是怎么叮嘱你的?”
丁小钱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好似没听到徐子谦的话一样,平静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视线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她才又说:“都这么晚了?”
“你也知道很晚了?”徐子谦的语气中带着丝丝危险:“是不是你压根就没休息?一直在弄案子呢?”
丁小钱还没觉察出徐子谦话中的险意,点了点头说:“后面那起案件手段太残忍了,就算是罪大恶极的人,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去对待。”
本来应该生气她不好好休息的徐子谦,视线触碰到丁小钱那一脸认真模样的时候,竟然没办法发脾气。
他顺了口气,说道:“其实很多案件中,最终抓获的凶手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心理问题,或者是压力太大造成,或者是******人格造成,没有正常人会无端端的去杀人。”
他的一番话一下子提醒了丁小钱,她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心思明显已经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是周末了,我带你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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