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衣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高台上的墨琰一眼,他的一双狐狸眼透着戏谑,淡笑的脸看得出他此时心情不错,他见她看他,头微微偏了些,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越发邪魅疏狂。
他的手指轻敲着椅背道:“容老爷有这样的想法,本王很开心,只是本王这一次是要征集修理地下水渠的法子,并不是要重修水渠,容老爷真有这分善心的话,不如将这一次修地下水渠的银子拿出来将罗山水库修一修,让老百姓不分旱涝年都不会受灾,你觉得如何?”
他这样说就是直接否定了容府,容振南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他这次是打算放点血却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方式去放血,只是之前的话说得太满了此时根本就不能拒绝。
容振南强挤了一抹笑意道:“王爷说的是!”
容雪衣看到两人的互动发自内心觉得墨琰是只不折不扣的狐狸,挖了个陷阱让容振南跳,容振南明知道是个陷阱却还不得不跳。
墨琰扭头对夏雨道:“这事你记下了,迟些再到容府去拿银子,对了,容老爷打算拿多少银子出来?重修地下水渠的话差不多要十万两银子,但是要重修罗山水库的话只需要五万两银子,这样好了,容老爷就捐个十万两银子出来,然后多出来的那些银子用来修桥和修路,容老爷觉得如何?”
容振南的心彻底滴血了,他咬着牙道:“一切听从王爷的安排。”
容雪衣的嘴角抽了抽,看以后容振南还敢不敢在墨琰面前摆阔。
接下来的几位商户在看到墨琰处理容振南的事情之后,再没有人敢动歪脑筋,把他们的想法依次说了出来,墨琰坐在那里只是听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等到后面的时候,陈志远有些急了:“王爷,后面的这些商户很多都是没有实力的。”
“急什么,不是还有几家吗?”墨琰不紧不慢地道。
陈志远轻声道:“最后这两家,一家是小作坊,另一家在今日之前就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号。”
他说完伸手指了指容雪衣。
墨琰斜斜地看了容雪衣一眼道:“陈大人,本王往日是怎么教你的?”
墨琰训过陈志远多次,陈志远对这位信州的王又敬又怕又惧,此时听到墨琰这样问腿就有些发抖,墨琰将目光从容雪衣的身上抽回扫了陈志远一眼道:“莫欺少年穷,莫辱少年志。本王听说容府的大老爷发家的时候不过十岁,如今容府已经是怎样的规模?”
陈志远忙告罪,当即将余下的两家都请了过来。
轮到容雪衣的时候陈志远已经不报任何指望了,在容雪衣之前有不少法子陈志远听着其实都是可行的,但是却过不了墨琰那一关,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却见得容雪衣一上来就拿起两把硕大的锁往墨琰的面前一放,陈志远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冲撞王爷,来人,带下去!”
墨琰也不阻拦,容雪衣大声道:“我只需要这两把锁就能把地下水渠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