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露重,这一夜容府最为尊贵的女主人和屎尿横流的下人们瑟瑟发抖的挤在一起过了一夜。
等到太阳从天边升起的时候,他们都狼狈不堪,一条命去了半条。
容雪衣带着容飞扬打开院门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院子里所有人都抬头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眼神无比复杂。
林氏也幽幽醒转,一看到容雪衣有如见鬼一般,她用微微带着惊愕的目光看着林氏道:“二婶怎么在我的院子里?你们这是怎以呢?”
林氏此时发簪散乱,头发上沾了不少的泥土,肥胖的脸上满是泥污,那双眼睛里的惊恐未散,她问道:“你怎么在外面?”
容雪衣淡然道:“昨天春花和春叶突然勤快了,我将饭菜都赏给她们吃了,然后带着飞扬去包了一间客栈看花灯。”
林氏的面色惨白,她就算是再蠢也知道被容雪衣算计了,当即瞪大眼睛看着她。
容雪衣眨着眼睛道:“难不成昨夜我这院子里还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以至于二婶看傻了眼直接就宿在这里?只是这秋夜霜重,二婶怎么不睡在屋子里?”
林氏咬牙切齿地道:“容雪衣,你少得意!”
容雪衣委屈地道:“二婶这话说得不太地道,我哪里得意呢?”
她微微一顿又用关切的语气道:“倒是二婶昨夜里在院子里睡了一夜,小着染上风寒。”
她的话音一落,林氏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此时恨不得撕了容雪衣,只是全身手软脚软,没有一点力气,她伸手指着容雪衣的鼻子道:“这笔帐我以后跟你算!”
她说完带着一众丫环婆子打算离开,容雪衣单手负在身后,淡声道:“二婶要走的话顺便把春花和春叶带走吧!这两个丫环心肠恶毒,我们姐弟可消受不起。”
林氏看着容雪衣的眼睛有些古怪,容雪衣淡淡地道:“二婶昨夜精心准备的那顿晚膳我们姐弟也消受不起,以后我们姐弟会在听雪阁里开个小厨房,要吃什么我们自己做,就不劳二婶费心了。”
林氏冷笑道:“自己开个小厨房?怎么?想和容府分开过呢?”
“二婶说笑了。”容雪衣的眼睛微抬,不紧不慢地道:“二叔和我父亲是骨肉至亲,哪里分得开,再说了,二叔这些年来这么照顾我们姐弟,我们姐弟二人大恩未报,又哪里能离开容府。只是我们姐弟二人长大了,不想再给二叔和二婶添麻烦,所以就打算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样,有个自己的小厨房,二婶最大度了,想来不会拒绝。”
林氏火大开骂:“小贱蹄子翅膀长硬了……啊嚏……”
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话都说不全,身边的丫环劝道:“夫人,这里太冷了,我们先回房。”
几人说完一溜烟的扶着林氏跑了。
容雪衣将春叶和春花的尸体从墙上取了下来,她们昨夜之所以能动,不过是被容雪衣用绳子子操控罢了,只是昨夜光线昏暗,林氏作贼心虚,被吓破了胆,自然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