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
慕青玖口里的话还没出来,便被范修远给截断了,只听得温和如春风的声音响起:“不是说过,要唤我的名字的吗?”
慕青玖扯了扯手,“好吧,修远。这根本没有什么事的,我听说你昨日不曾休息好,而且我没也什么要紧的事,多等片刻,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如此的大费周章。”
“我早便说过,你来了,定要立刻通知了我。她身为侍从,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要来何用?”范修远淡淡的说道,“而且,待客之礼都不懂,可见平日里的规矩都忘到肚子里了。”
铜雀被说得脸色又红又白,她不禁又想起了昨夜里截然不同的范修远,却又为此刻待她冷酷的范修远而感到伤心难过。
她心系的这个人,打心底里却是把她当成个下人的!
宁愿对一个农女好,却也不肯多对她柔情半分。
铜雀心里难受得厉害,眼眶里都是通红一片的,可她也清楚,若是今天不叫慕青玖松了口,她怕是真的得叫范修远给送走了。
所以,她只能咬牙磕头道:“还请慕姑娘原谅,都是铜雀的错,忘了规矩!”
慕青玖虽说心里对铜雀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好感,但她也对她没什么多深刻的恼恨。
她不知为何范修远突然拎着这事不放,但见得铜雀这般苦苦哀求,她也并没有觉得多畅快解气。
她一直以来对范修远也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自是不理解铜雀为何针对自己。她也并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所以,现在她也能平和地回道:“无事,我并不在意这些。铜雀姑娘不必行此大礼的!”
说着,她转向了范修远,“修远?”
这做主的,还是范修远。
范修远闻言,冷冷地斜睨了眼铜雀,“既阿玖不在意,那你便先起身!去把该做的做了!”
他院中没有额外的侍从,这端茶送水,燃烧火盆就成了铜雀的工作了。
铜雀也不敢多留,怕惹了范修远生气。但她心里更是苦闷,只闷闷地应了声,就捂住了脸,匆匆地爬了起来,就奔了出去。
等去了一旁的灶房,她这才捂住了脸,低低地哭了起来。
她曾也是辉煌一时的大家小姐,虽说这后头也吃了不少苦头的。可骨子里还是傲气的,她心里有范修远,所以能把自己的姿态摆得足够低微。
但她实在不能想象,范修远竟然让自己低声下气地给个农女跪下磕头致歉。
这就像是一种侮辱!
她心里委屈得很!
清寒刚练完剑,此时转过这边来,就见得嘤嘤哭泣的铜雀,不由冷笑,“既是知道公子在意她,却还去触了这眉头,我真不知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道你一声愚笨不堪!”
铜雀跺脚恨道:“关你何事?你竟也敢看我的笑话?”
清寒不以为然,“别在我跟前刷你的大小姐的脾气,可别忘了你现在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叫做铜雀!既是雀就莫要肖想成凰,好好地去做公子吩咐你的事,不然,到时候被送走的时候,可莫要怪人没提醒你!”
铜雀咬牙,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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