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倒成了宁苍云的错了。
宁苍云扯了扯唇角,“当年是你们慕家求娶我娘,我娘自嫁入慕家,一直都兢兢业业,侍奉公婆,操劳家务,落了一身的病痛,却还得不到你们慕家的尊重!”顿了顿,他转向慕贵,语气越发的冷淡了起来,“还有你,身为人夫,你浪荡不羁,身为人父,你毫无责任心,我前头两个妹妹都是叫你们慕家给卖了,而今却是连我娘和两个妹妹都容不下了,你们慕家可真是豺狼虎穴!”
“我宁苍云虽说吃了你们慕家米粮,但是,自我懂事开始,我就没有一天没干活,自从我在外干活开始,每次回来的钱财也是被刮搜了走,前前后后少说也有百两有余。我一直不曾有怨言,不过是想要对你们对我娘她们好一些,也为了报这养育之恩。而今看来,一直以来,在你们慕家看来,我们终究还是外人!”
“既是如此,那便和离。”宁苍云斩钉截铁道。
“和什么离?”慕正树皱眉道,“我们慕家绝对不能出和离的儿媳妇,只有我们休人的份儿!”
这年头虽说可和离,但更多的还是男休女,若是一个男人不是休妻而是和离,在村子里会被笑话没用。因为那很大程度上,说明是男方遭了嫌弃,说明男方有问题,不然为何好端端的妻子要与其和离的?
所以,这和离的男人都不大好找妻子了。
这慕家就是想占了个两全其美,简直就是不要脸的紧!
慕青玖听着就好笑,“不和离?那就休夫!”
“荒唐,你简直就是孽障!”慕贵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如何愿意被休,多难听的名声。
事情到此,就像是陷入了个僵局。
慕青玖抬了抬眉,眸子转了转,她拉了拉宁苍云的衣角。
宁苍云扭头望了她一眼,却还是蹲下了身子,听她在耳边细细说了番。
他直起身的时候,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慕青玖,“我明白了。”
这次,他也不与他们多说,直接走到慕贵跟前,在他哆嗦“你想干嘛”的问话里,一把拧过了他的胳膊。
慕贵此时沾了药粉,浑身都敏感得厉害,被这一扭,当下疼得尖叫了起来。“疼疼疼,你,你做什么……”
“这只手打的我娘和杏子?”宁苍云挑眉问道。
“放,放开!”慕正树厉声道,“宁苍云,你忘了这是哪儿吗?眼前这个可是你爹,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我爹?我姓宁,这可是你们说的。”宁苍云以前何尝没把他们当成亲人过,但是在他们眼里,他依旧是个姓宁的外人,就是慕家家谱要没让他入。
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如何不叫人心寒?
“照我说,他怎么打的娘,怎么打的杏子,既都不把我们当一家人,我们何必再自我作践,直接给娘和杏子找回场子才对!”慕青玖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