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敷衍都不弄了,笑着道了别走了,二春这才去了爷爷的身边,竖起了一只大拇指。
高福生是个杀猪的,哪家有杀猪的,都会给刀口钱,一头猪的刀口钱就是十块钱,有些人家没有钱,就拿些东西以物低钱,只是要打些折来,所以说虽然村里上看着高福生家里穷,又有四五个孩子等着吃饭,可像布票米票这些东西真不少,这也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
“爷,平时看不出来,原来啥事你心里都有数。”二春真的是挺惊呀的。
以前遇到什么事,按爷爷的脾气,会直接骂出来,甚至动手赶人,像现在这样还真是头一次。
“傻孩子,如果今天我把你四婶给骂出去,村里就得传咱们家是眼红他们和李家定亲,让村里人看不起你,爷哪里会那样做,就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也不能让他们得了意。”
二春的眼睛又亮了亮,张老头见笑了,“行了,天也不早了,把布票和棉花票拿出来,我也去供销社,赶天黑得回来。”
“给,路上小心点,可不许遇到熟人去喝酒,早点回来。”二春早就把布票和钱准备出来,用小花布包着,塞到爷爷的手里,“晚上我弄菜团子,给你烫好酒,回来晚了,我就把酒收起来。”
供销社离家十多里地,走着去也得近两个小时,来回就是四个小时,张老头有时遇到熟悉的人,总会到人家吃酒,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听到孙女这么说,不好意思的干笑的应下,这才拿着东西走了,临走时还和西屋的李颜宏打了声招呼。
爷爷一走,二春也没有闲着,先把苞米面加了一碗的白面和在一起放在热炕上发了起来,又把大白菜拿回来一颗,剁碎了放在热水里炒了一下攥出来,只等着晚上包菜团子的时候拌馅子就行。
这些忙完了,也不过一个多小时,二春看了一下家里的摆钟,才九点多,又拿着抹布收拾屋子,其实也没有什么擦灰的地方,家里就两口柜,和一面大镜子,屋地也是土的,扫的时候撒些水在上面,这样也不会起灰。
西屋里李颜宏在炕上翻过来翻过去的,最后坐了起来,从小到大,加在一起也不如到农村这半年来躺的时候多,大白天的没事做让他躺着,他哪里躺得住,何况耳边时的传来东屋的动静,听得出来二春脚步的轻快,心情一定很好,李颜宏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了,就像有只小猫在挠,就是安静不下来。
“咣当”一声,外屋的门响了。
李颜宏立马来了精神,穿了鞋下了炕,几个大步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去,却站在门口听了起来。
“二春….”是李铁柱的声音。
“你咋来了?”二春的声音有些惊呀,后又是不高兴,“铁柱,咱们俩的亲事没了,你又和我大姐要过礼了,你过来算咋回事?让人看到了怎么说?趁人没有看到你快走吧,别让人误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