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冷了,他抱了柴进屋烧炕,发现外屋也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热乎气,心下奇怪今天怎么这个点孙女还没有做饭。
抱着柴进了屋,张老头就见孙女正在炕上趴着,边放下柴边问,“春儿,睡啦?”
“没睡。”二春不快的回了一句。
张老头蹲在炕洞旁,把挡炕洞的木板拿开,就往里塞柴,直到把里面塞满了再也塞不进去,才双抱着柴把小北炕炕洞里也塞满了柴,扫了地屋里收拾干净才回了屋坐到炕沿边上抽旱烟。
“没睡咋不作饭?这是和爷生气呐?”张老头心知孙女在气他答应了却又没有做到。
跟本不知道孙女在家里还有一出的事。
“都是一家子,我不去也不好,村里人又都看着。”张老头到也不是真为了那酒。
虽然心里气二弟一家子不务正业,可真出了事能帮上忙,哪里真能狠下心来不去管呢,不过是看后来他们认错态度好,也不再端着架子,这才应下。
“爷,下午王寡妇来家里了,她问我和李颜宏住一个屋,知不知道李颜宏为啥没有精神。”二春气囔囔的坐起来,“爷,多的我也不说,我也不管你咋弄,让王寡妇以后少来烦我。”
“她真这样问?”张老头一听就瞪起了眼睛,欲要下炕,“我现在就找她去。”
“算了,这个时候你过去让村里人咋说?她一个寡妇,指不定还说咱们家欺负她呢。”二春拦下爷爷,“等有机会你当村里人的面,让她少往咱们家来就行,我就不信当着满里人的面那样说,她还好意思来。”
“行,就听你的。”张老头知道先前的事孙女还在生气,也不敢再驳孙女,“春儿,今儿晚上不吃了?”
“你不是有酒吗?有酒喝也就不饿了。”二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嘿嘿,这哪行,我都一把老骨头喽,这酒再好也顶不上饭。”张老头干笑两声。
二春嘴上埋怨着,却还是下了炕去外屋做饭。
因为太晚了,所以就简单的弄了苞米面糊糊,少放了油暴锅,把切好的土豆条和窝瓜块倒进锅里翻炒,加了水之后一直等土豆条和窝瓜熟了,再把苞米面拧进去,直到粘稠,在加把火让苞米面糊糊在熟一会儿,才从锅里盛出来。
张老头抽完了一袋的旱烟,闻到香味也放了炕桌,到外屋拿碗筷时又对西屋喊了小李吃饭,听到西屋应了一声,才端过灶台上的苞米糊糊进了屋。
二春在外屋的碗架子上拿碗筷,起身就见一双大手伸了到眼前,不动不响的把二春手里的碗和筷给拿了去,这人就突然出现,吓了二春一跳,等稳下神来手里的碗筷也被李颜宏拿了去。
偏这人拿了碗筷就直接进屋,二春想说他几句也错过了机会,只能对着李颜宏的背影瞪了一眼,真以为这样表现白天的事就能过去了,把她当成小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