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军长此刻是真的生气了,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倘若徐富年仅仅只是撒谎,那倒也罢了,可问题是,徐富年因为撒谎害死了人!对方甚至还是个孕妇!
不过,对自己这个儿媳妇儿,白军长一向是十分满意的,此刻看着她这副难过的样子,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倘若当初他那亲生儿子没死,那裴芳这婚姻或许才是最完美的,只可惜啊,他儿子命短。
裴芳哭的眼睛都又红又肿,生怕徐富年回来之后会看出来,因此连东西都不收拾,直接回了娘家。
白军长自问这么多年也练就了一身波澜不惊的本领,可看到徐富年那故作孝顺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动怒,要不是理智告诉他事情还需要查证,那么此刻恐怕都想将人掐死过去了。
徐富年哪里知道妻子父亲都已经得知了事情真相?当天晚上还依旧像往常一样,和老爷子谈着部队里的事情,妻子虽然不在,但也留了个信,而那裴芳一向温柔和气,所以他更是没有多想。
第二天,白军长直接找上了楚慈。
徐云烈还要训练,没闲工夫聊这些私事儿,而楚慈和徐富年是个一个村儿出来的,先问问她是最好不过的了,当然,他也已经在第一时间派人去天池村了。
这事楚慈一手安排,只是她也没料到裴芳这么勇猛竟然直接捅到了白军长面前。
不过,她虽然是准备折腾徐富年一番,可却没想过骗这位铁骨铮铮的老人,因此当看见白军长的时候,第一时间直接坦白道:“白爷爷,昨个儿去部队的那姐弟俩是我安排的冒牌货。”
白军长一愣,有些不解。
但想了想,没过一会儿,突然瞪着楚慈,道:“既然是冒牌货,那也就是说的确有真的了?”
“难道你……是大富的女儿?”突然又道。
白军长只觉得自己真是老了,竟然有一天会被这种事情刺激到。
“没错。”楚慈点了点头:“我亲生母亲是徐富年的未婚妻,我母亲难产生了我和弟弟楚堂之后就去世了,这些年我和弟弟也受了不少苦,可作为亲生父亲的徐富年,却因为白爷爷您的身份过着衣食无忧前途光明的生活,以前我没遇到他那倒也算了,可既然碰上了,我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资格去给我母亲讨一个公道,您说是不是?”
她拥有原身所有的记忆,原身的经历的那些痛苦也在她脑海中打下了深深地烙印。
白军长一张严肃的脸此刻略显得有些僵硬,鹰眸瞪得滚圆,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生气,过了好一会儿:“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你觉得我会包庇那个混账?!”
“那倒不是,我也是才知道他是我父亲。”楚慈笑了笑道。
白军长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小丫头心是石头做的吗?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
“你和我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你那个弟弟,上的京都最好的政法大学对吧?还算有出息,不过,小时候也没少受苦吧?”白军长叹了口气,磨着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