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被熊春吓了一跳,心里惴惴不安的,可这外头真没别的地儿能住,所以只能委屈着自己和熊春住一床。
心想着,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楚慈身边,真没几个正常人。
不过难免也有些心虚,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是真切的瞧见楚慈的本事了,尤其是最近闹得的百万婚事,更让他对楚慈有了另一番了解……
明明是个麻烦,可到了楚慈这里,反而成了商机,瞧瞧这段时间的生意,简直是红红火火,累的他都快喘不过气儿来,当然了,生意好,楚慈这个老板也跟着大方了不少,所有人都有奖金,包括他,只是他的奖金是从欠款里扣除的,虽然没瞧见钱有些失望,但想到自己缩短的工时,又有了些精神。
所以如今,他只是不甘心被楚慈这么一个小辈呼来喝去的而已,倒也没了以前那厌恶的心思了。
如果楚慈知道他此刻的改变,没准会想着将张红花母子俩扔去那个山沟沟一辈子,因为这才断绝了几个月的枕边风而已,效果就这么明显,要是将人彻底弄没了,那徐父这毛病还不立马根治?
……
熊春入住的这些日子注定是徐父的不眠之夜,因为每一天,徐父都得面对这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而且半夜还要承受他如雷鸣一样的呼噜声,整个人都要疯了。
坚持四五天之后,实在受不了了,总算在楚慈面前低了头。
他每天工作量大,回去之后累得半死,却连和好觉都睡不了,所以不服软怎么能行?
“楚慈……我年纪大了,你当行行好,放过我吧,我可真不能和熊春一块住了,这小子打呼噜,我这几天被他影响的睡不着觉,活都不能好好干了。”徐父道。
干活出错他工时就得加,不服软能行吗?
不过奇怪的是,刚来福缘台的时候,他心里最想自己的小儿子,可现在适应了这种生活,反而不想家了。
这家里和福缘台可不一样,张红花整天闹腾,嫌这嫌那,儿子一张口就要钱,他听得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可在这福缘台,他能跟大厨和店长聊聊天,偶尔下班还能凑在一起喝个小酒,听他们讲工作上的趣事儿,更经常看到那些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样子,看的多了,也让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意气风发,难免有些触动。
只是虽然动摇了,他却没忘家里还有妻子儿子,没办法而已。
“徐伯,熊大哥是来保护我的,住的地方不能离我太远,但我住的地儿可都是女孩子,所以只能委屈你啊。”楚慈满面笑容。
“算我求你了,你给他重新租个地儿也成啊……”徐父哭丧着脸道。
“那不行,你是老徐的父亲,得替他看着我啊,熊春不在你眼皮子底下,万一我和他干了什么呢?与其到时候你猜来猜去的,还不如让你亲眼盯着呢。”楚慈又道。
这一说,徐父知道症结在哪里了,登时这战力就没了,苦笑摇头,道:“楚慈,你啊……我活了几十年,没想到和你作对这么久,这心思还是躲不过你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