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秘书毕竟是吕梁西身边的心腹,此时在吕梁西耳边吹了几口风之后,便瞧着这位吕先生脸色有些阴沉起来。
“我连那个楚堂的面都没见到,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被关起来?吕先生,您说这小子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精?现在我被他打了,明明是个受害人,却还要受那些警员的冷眼旁观,简直岂有此理!可真是穷红恶水出刁民,一群没见识的乡下佬!”秘书气哼哼道。
只是一说完,却感觉到吕先生气色越发的不好起来,这才想起吕先生虽然在港城呆了几十年,可老家却是这洢水县的,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又道:“对不起吕先生,我逾越了。”
“知道就好,这次看在你受了委屈的份上就算了。”吕先生冷冷道。
“谢谢吕先生。”秘书恭恭敬敬道。
而旁边另外一个秘书开口问道:“吕先生,我们要不要去警局安排一下?”
“算了,这小子有些脑子,你现在去已经晚了,不过……你确定那小丫头同意嫁人了?”吕梁西翘着二郎腿,坐在招待所的实木大椅子上,一手拿着茶杯,一边说道。
“同意了,钱收的特别痛快。”秘书道。
吕先生皱了皱眉头:“就是太痛快了才奇怪,这丫头的脾气可不像是这么好收买的……这样吧,你找几个人一起过去,就说请她过来喝喝茶,顺便谈谈彩礼的事儿,另外慰问一下她的弟弟,道个歉,看她是什么态度。”
这秘书倒也不是很聪明的人,但胜在听话,此时得到吕先生的指令,更是二话没说连忙出去安排。
不过眼下时间也晚了,请楚慈的事儿肯定得留到第二天,只是虽然眼下天黑,但也能打听一下这街里街外的混混。
楚堂在警局过的第一夜,让崔香茹和秦长素这两个姐姐担心至极,不过瞅着楚慈这个亲姐姐都没任何表现,她们也不好主动过去瞧瞧。
只是楚慈也忙到了半夜没睡,一个人在诺大的后院锯木头,只听“嗤嗤”的声音不停的响,听的人头皮发麻,睡在二楼的徐父心里不踏实,跑下来看了好几趟,后来才发现楚慈一晚上到底忙了些什么。
只瞧着后院的墙边,放了二十根手臂粗的原木,几乎每根都是相同粗细,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用的。
楚慈被人看上的事儿是瞒不过店里人的,他自然也知道。
“你半夜不睡觉弄这些木棍子干什么?”徐父倒底是没忍住,佝偻着身子道。
月光下,楚慈侧目瞥了他一眼,眼神将他吓了一跳,突然有些后悔起来,不过此时楚慈却悠悠开口道:“这种棍子都是少林寺武僧用的,没见识过吧?”
徐父眉头一跳:“乱七八糟……那个吕先生,你是不是准备嫁了?”
楚慈要是嫁了,他儿子肯定能死心,不过,他虽说不喜欢楚慈,可好歹也是一个村里的丫头,脾气是怪了点,但对手底下的人倒是还不错的,嫁给一个年纪比他还大的老头,真是有些……可惜了。